“你是王夫人家的小公子,王二爷?”陈乐荷这才记起来王夫人上次还送了她两个橘子,这个王家小哥哥和父亲有生意来往,他们小时候也见过,不过那时候他矮矮胖胖,居然变成了这样,和小时候不一样,难怪她一时认不出。
“什么二爷小爷,听我母亲说你…王蕴和把那句合离吞下肚,看她面带愁容,应当还没有释怀,不该再提起她的伤心事。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们两人小时候都是白白胖胖,经常被大人们说笑般的凑了一起。
他原也以为他们会是一对,谁知她会突然和京城里的大官定了亲,他想对她说出一声心意都不敢,好不容易听母亲说她回家了,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他能来见她一面的机会。
“有吗,王二爷是来找我爹的吗,他去了前面,我去叫他!”陈乐荷和王藴和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不怎么熟稔,有些尴尬。
“不急,待会我去找他,也不是什么急事。”王藴和舍不得就这样离开,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陈乐荷刚刚盯着看的喜烛上。
“对了,陈小姐,我这几日想着既然蜡烛能雕成囍字,那便能雕刻成其他形状的,我还想加点桂花玫瑰花,这样燃起来有花香味。”
陈乐荷听罢震惊的看向王藴和,这也是她曾想过的,没想到有第二个人和她想到一起。
“我曾经也这般想过。”可惜那时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只牵挂着杜睿的一举一动。
“这倒巧了,是不是说明我们这样的想法大有可为。”王藴和露出笑容,眼中带光的望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女子。
“应当是,待会我去和父亲说下。”陈乐荷毕竟不是未出阁的姑娘,王藴和热烈莫眼神叫她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意,以前两家大人坐一起曾打趣过他们。
“我这里画了几样,陈小姐若不介意能否帮我看看!”王藴和掏出怀里画纸,有备而来。
陈乐荷本想离开的脚步,听到他的话顿住,接过他的画纸,摊开后一看惊为天人:“天呐,这是你画的?”
栩栩如生的画眉,还有一跃而起的小兔,这些雕刻成蜡烛不知会迷倒多少贵女。
“小姐缪赞,不过这样雕出来只怕耗费人力,这蜡烛本来就是平常之物,太过昂贵了怕没人要。”他们的虫蜡就算是雕成龙凤也只是燃烧掉,达官贵人兴许还会新奇买一两件,最重要的还是老百姓也能用的起。
“陈小姐所言极是,所以王某是想让能人雕个模子,咱们的蜡化了倒上去。”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这个主意好。”
不知不觉陈乐荷与王藴和谈了许久,陈远山回来见到女儿难得露出笑颜,也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陈叔叔好。”王藴和忙行礼后解释道:“原本是想和陈叔叔说说日后的蜡该如何做,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了荷妹妹。”
“是啊,爹,藴和哥哥想得法子真好,你看这是他绘画的。”陈乐荷把画纸递给父亲看,连带着说出这蜡模的事。
陈远山听罢对着王藴和点头:“难怪世人都说王家小公子是经商奇才,我活了半大辈子也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陈叔叔过奖了,不过是小侄一时兴起的想法,还要倚仗陈记的能工巧匠。”
“来,快进屋,我们喝茶慢慢说!”
“瞧我,大半天了倒忘了请你进去喝茶。”陈乐荷露出愧疚之色。
“不会不会。”王藴和难掩心中喜悦,女子眉目如画,是他怎么也描绘不出的柔美。
等他们父女回去时,陈乐荷嘴角微扬,商议好了让陈乐荷和王藴和画出模图,再由陈记蜡店的师傅制出模子。
陈乐荷只觉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她一路上和父亲说着可能会被人钟爱的形状,鸟啊花,陈远山不断笑着点头。
他那个爱笑的姑娘好像回来了!
杜英娘一直等他们回来,还没见人就听见女儿的笑声,她诧异的看着进来的父女。
“什么事这么高兴?”
“娘,我去更衣后再和你说。”陈乐荷走了大半日,身上都是尘土。
“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了捡到宝了?”杜英娘看女儿进屋后问丈夫。
“差不多是,你怎么站这里,风大,别吹了冷风又该头疼了。”陈远山摸着妻子冰冷的手。
“唉,那孩子又托人送了礼来,我刚送走人。”
“先别和女儿说,她今日难得这么开心。”
“睿儿病了,说是劳累过度,也不知严不严重,自己病了还每日让人送东西过来,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找个地方放起来,合适的时候再和她说,病了?应当是挖水渠的事,我让小乐待会没事去看看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