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为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那他轻功好,跑起来的时候,别人也追不上他,又怎么能伤害到他?”
酆竟遥轻哼一声,也看着宋渺:“怎么不行,伤了谷小米的人,轻功也好,武功也好,不就行了。”
谢无为终于想到了什么:“挑断谷小米手筋的人……不会就是宋大哥吧?”
宋渺还没回答,酆竟遥先笑出声:“哈哈哈,不是我说,你也真够闲的,追不上人家还追了三天三夜,硬是把谷小米追得内力耗尽,然后就为了挑断他的手筋?”
宋渺瞪他:“他偷了黄豆子的大哥,那小狗子还没满月,还吃着奶呢,他个不长眼的就给偷走了!那我不得给狗子追回来吗?不追回来就被饿死了好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酆竟遥笑得更厉害了。
宋渺逐渐眯着眼,凑到酆竟遥跟前:“我也没见你闲着,我追小狗子追了三天三夜,你撵我撵了三天三夜,还没撵上!”
酆竟遥还是笑:“我轻功比你俩差我承认,追不上也是应该的。”
宋渺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突然良心发现,心疼你大哥的大哥,紧跟着要帮我忙呢!”
酆竟遥:“……”
谢无为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凑到范幸后面,悄咪咪说:“酆大哥追宋大哥追的这么紧?”
范幸:“宋大哥这么厉害,不追紧点怎么追的上。”
谢无为:“话说,酆大哥一只追着宋大哥,知道的这么详细也不奇怪,为什么叶大哥,也知道的这么详细,甚至……江湖上都没关于谷小米右手的传言,可他连这知道?”
范幸:“动脑子是好事,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别动的好。”
谢无为:“为什么?”
范幸叹了口气:“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死,你又不会武功,只会死的更快。”
“……好,我听你的!”
在二人后面把这段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的辜炀:“……”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叶湫倒是在纠结另外一个问题:“怪不得鸣柏阳会找你,看来璇玑夫人也没少说你好话。”
宋渺自嘲道:“谁说不是呢,能追上谷小米的人不多,眼前就有一个,不用白不用。不过……
看璇玑夫人那么帮谷小米的忙,我还以为两人的交情多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翻脸就能不认人,一个能偷另一个的东西,一个能下死手找人追踪。”
酆竟遥对宋渺这话很赞同,说:“不过眼下的情况,人已经死了,会是谁干的?”
这关系到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是空手回去复命,还是转变目标,继续追还没找回来的锦书令。
宋渺叹气:“荒村干尸,原本这闲事我是不用管的,现在倒好,不得不给这位仁兄找一找仇家了!”
说完,蹲下来问正在专心致志验尸的青茶:“他怎么死的?”
青茶翻开尸体的手腕和脚腕给宋渺看:“失血过多死的。”
尸体的四肢上都有深可见骨的伤痕,身体上还有各种束缚伤,很明显就是被放血折磨死的。
宋渺在揣度着这个略有些熟悉的杀人方式,青茶却说出另外一个问题:“这不是谷小米的尸体。”
“什么?”宋渺有些意外。
就听青茶接着:“或者说,偷了锦书令的那个人,不是谷小米。”
宋渺很快就明白青茶的意思,问:“这人死了多久了?”
青茶:“三个月左右。”
鸣钰说:“锦书令是除夕夜当天丢的!距离现在不过才两个月!”
宋渺:“所以说,要么偷锦书令的不是谷小米,要么这个死人不是谷小米。”
酆竟遥:“如果说,谷小米的机关手是出自璇玑夫人的手,那我更相信璇玑夫人的判断,偷锦书令的就是谷小米。”
谢无为发现今天自己脑子格外好使,紧跟着就说:“而且,宋大哥你不是说谷小米出现在瑾王妃墓吗?难不成你的消息还会有问题?”
宋渺回答:“我也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我的消息来源于万鸟庄,绝对不会错,那就说明,这具尸体并不真的谷小米。”
不怪宋渺说的肯定,万鸟庄庄主苏南客,今年二十二,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生平唯一爱好就是养鸟训鸟,别人喜欢,是养上一两只,苏南客不一样。
苏南客有钱,他是鸟窝里养了个他自己。
苏南客更不是败家子,相反的,他用自己养的鸟来收集江湖上的消息,渐渐的把一个养鸟的悠闲庄子变成了江湖上最大、最靠谱的消息中心。
而江湖传说,苏南客之所以能做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会和鸟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