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导,今天您必须得喝一个”张玄站起来,借着酒劲,红着脸举起杯子。
“合作愉快”姜清浅浅喝了一口,酒杯的酒就没再动。
姜清并不热衷于在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人情往来。
一来,他不爱喝酒。二来,他始终不认为酒局是办成事的关键。不管是大制作还是小网剧,促成合作的关键是利益,而不是多喝一杯酒少喝一杯酒的事。
可张玄不这么觉着。他看着姜清杯子里的半杯酒,当下就沉了脸。
“姜导,您这是看不起我吗?”张玄心想,他姜清以为自己是还在欢颂呢,不过是被邓意远扔掉的玩意,还敢摆这么大谱。
“没有,我只是不怎么喝酒”姜清连忙摆手“绝对没别的意思,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那姜导就把酒喝完呗,您没听过一句话么,酒品即人品啊,您不把酒喝完,我怎么知道您人实在不实在?”
张玄话摆在这了,姜清不喝也得喝。
“好好好,那我就干了。”姜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烧。
酒意上头,姜清的脸熏得发红,整个头昏昏沉沉。张玄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姜清身上,灯下看美人,催上巫山。
“张总”姜清的助理朱洲眼看情势不对,在一旁小声开口,“我看时间不早了,我送姜导回去吧。”
“你算哪根葱那瓣蒜,这轮得着你说话,去看看我加的菜好了没?”张玄恶狠狠地瞪了眼朱洲。
朱洲无奈,只好出去催菜。
“姜导,您喝醉了,我来扶你去休息一下。”张玄嘴里念叨着,两只手再也忍不住要伸到姜清身上。
小食居上头一层就是酒店,他早就定好以备不时之需。
“咚咚咚”张玄手还没举起来呢,包厢的门就敲响了。
打开门,林昭正站在门外,他瞄了眼饭桌上刚睡着的姜清,这才放下心开口道
“张先生,我们邓总有请。”
“邓总?”张玄眼神惊疑不定,他听可靠的人说邓意远松口了,才敢动手的。这怎么还没开始呢,就找到他头上了。
“对,就在隔壁包厢,听说您和姜导要合作,特别想见您一面。”
……
第二天早上,姜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旁边躺着邓意远。
姜清从床上坐起来,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下意识喊道“邓意远,我头疼,去给……”,意识突然回笼,才想起来,邓意远已经出轨,这也不是他和邓意远的家了。
邓意远的手摸上姜清的腰,刚醒过来就看到截豆腐似的细腰,心里有点发燥。
“小清,再睡会。”
他昨天晚上还在和投资人喝酒,怎么现在在邓意远家?
“邓意远,你跟踪我?”反应过来的姜清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他伸手打掉邓意远的手,迅速穿好衣服下了床。
“什么叫跟踪,老公这不是关心你么?”邓意远看着姜清避如蛇蝎的态度,脸色苍白。
“不是,我说邓意远,你也老大不小了,听不懂人话?”
姜清打开手机,里面一连蹦出好几条消息。
“别闹脾气了,这次老公错了还不行嘛?才多大点事就闹离婚?”邓意远也下了床,从背后抱住姜清。
邓意远最开始看上姜清,大部分原因都是姜清那张脸。
邓意远见到姜清的第一眼,脑子里自动蹦出句诗,“彼其之子,美如玉。”当时姜清正在咖啡店里画画,专注沉静到让一向擅权专制的邓意远都不敢打扰。
可当晚回去后,邓意远就后悔了,后悔没搭讪要个联系方式。这么个玉一样的美人一直在邓意远脑海里若隐若现,逗猫棒一样撩拨着邓意远的心。
所幸他这个人有的是耐心和手段,扮演一个完美爱人对邓意远来说并不是难事,如此,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
按理说这是邓意远用尽心思得到的人,又结了婚,该是真爱才对,可惜邓意远的词典里,压根没爱这个字。
他对姜清只有无尽的占有欲。当然,邓意远觉得这就是爱,六年来越来越浓重的爱。
畸形的变态的扭曲的欲望在完美爱人的皮下越来越膨胀,即将撑破薄薄的伪装皮。
姜清骂了句滚,抬脚给邓意远小腿一下,挣脱开他的束缚。
“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别再让我申请人身保护令。”姜清警告道,他向来不愿意和多余的人说多余的话,离开的很是干脆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