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摇头,他道:“公主是我的公主,到底不一样。”
御兰听了不免轻哼,脸上微红:“等会拐到去锦云坊,买点桂花糕去。”
“好。”凌肆笑着点头。
朱颜宫。
为了哄虞人,浔龄用尽心思。但虞人就是心伤,她就是哭。虞人为生母丽嫔快哭红了眼,可眼里仍然有源源不断的泪。
“我听说季国都是驸马住公主的宫殿的。”浔龄轻叹,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给你当驸马了,可惜三公主你也不宠我。”
窗户外有好几株桃树,听说是丽嫔请人种的。
“你不必理我。”虞人的声音都沙哑了,她气着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宫里戒备森严,大抵出不去的。”浔龄觉得有些冷了,关好窗,回头就走来轻搂着她。
再如何铁石心肠的人,见浔龄陪她这样久,心也软化了。虞人轻声道:“明天你或还要和皇兄谈事,你早些睡。”
“好。”浔龄干脆就在虞人的床上脱了鞋,还不等虞人拒绝,已经躺在了上边。还对虞人道:“我怕亮,三公主记得吹烛。”
“你很会让三公主伺候你这个驸马。”虞人轻哼,转过头捏他的脸。
浔龄一把拉着虞人的手,把她压在了下边,仔细看她的脸,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三公主心情不好不临幸我,本驸马不是不能理解。但伺候二字?我怎么敢让公主殿下伺候我?”
“你能有什么不敢的。”虞人心慌,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了起来。
浔龄直接按住她的双手,自己俯下身低头吻上她的唇。亲了一阵子,浔龄才低声与她说:“是没有我不敢的。”
接着摇晃的烛火,浔龄的眼变得异常明亮。
二皇子搜了一整个皇宫,发现没有任何线索,气极了。
江鬃提议搜一下今天都有谁出宫。二皇子派人去查,但今日出宫的有许多,很难查出什么来。江鬃一番筛选后,列出最有嫌疑的几个。分别是回公主府的御兰公主和驸马、奉皇后之旨运尸体出宫的李公公一行人、因家妻临盆请辞回府的郑太傅。
“如真是内外勾结,查是难查到什么。”
洛言此时是在二皇子帐下的,他分析一波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给陛下、给众宾客一个交代。”
“你学武真是埋汰了。”二皇子记得洛言所言有理,反而笑了一番。
祁洛言闻言,低声道不敢。其实洛言是怕事情扯到凌肆的身上,毕竟当今皇后和三朝元老郑太傅都不是好惹的,但公主可不一定了,虽然宠眷优渥,但毕竟只是公主啊。
虽然二人这样想,二皇子先去了皇宫面圣。但江鬃却无所畏惧,他好奇铁网下的刺客如何能出去,仍领着人去搜查,特别派人去盯着公主府、太傅府。
打听了半天,打听到了当今驸马的脖颈有一道痕,这是最为奇怪的。江鬃想了想,觉得有必要会会这个安白寒了。
萧瘦山与萧黛水一逃出来,就迅速到了一个荒僻的寺庙内。
“宁候根本没让你这么做。”萧瘦山收敛了笑,他很冷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怕极了这件事:“重重保护之下,季老头不可能轻易死了。你万一要是被抓了,可怎么办!”
“我知道。他只是让我们找翡令肆,那位翡国太子就在这宫廷中。”萧黛水哼了一声,又道:“可是找到了又如何。他如今只是个驸马,还得看他公主的脸色。我在宴上看见季老头我就觉得恶心!他可是杀死了我们的娘啊!”
“你说驸马是太子?”萧瘦山惊讶了。
“傻哥哥。”萧黛水轻叹。她这哥哥什么都好,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就是头脑不太灵光。黛水道:“宁国皇室已有几代下来,子嗣皆是墨色深瞳,你没发现安白寒的眼睛比常人深一些?而他的字是凌肆,岂非不就是翡令肆!”
“没你提醒,我是万万没想到。”萧瘦山缓缓摇头:“我当那人已死在路上了,宁候努力也不过白费一场。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能把这个消息告知远至他国的宁候,我是怀疑是翡孝褚的某个皇子没死。”黛水轻叹:“不过也只是我的揣测。”
“妹妹聪颖,或真如此呢。”
萧瘦山理不清楚,干脆说道:“我先寻个地趴着,你帮我上药!我这伤痛得厉害。”
“活该你。”萧黛水轻哼着,一边再给瘦山的背伤撒了金创药。
“想当初,我们娘是为了护着小皇子死的,不想小皇子还是死了。”萧瘦山不免有些悲戚:“不知我们能不能保护好他,他去当驸马,必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先顾着你的伤。”一股子抹好了药,萧黛水便嚷道:“这次是我做不好,回去等宁候安排就是,我们想了也无用。”
萧瘦山笑然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