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自行一派,上官莼自己中立,御史大夫素来也以清廉为主,也是中立。但朝政之中的武官毕竟多依靠于车骑将军,要以此分,恐怕对凌肆是不利。
季皇却觉得此计可行,当即道:“就如此。”
群臣见季皇都如此退步了,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给凌肆准备的任职礼都预备了,临时这样换,也算是给足了江鞍的面子。
对凌肆来说,虽然难,但却是个机会。凌肆想了想,上官莼自己是问过了态度,但御史大夫那边却不知道,不知这是个如何的人。
凌肆现在并非郡都尉了,反而是司隶校尉副校尉,如今也不得不和江骏分用权势,地位反而不如之前了。江骏还未任职,但凌肆听过他的名号,听说是个武艺高强的人,性格好似有些桀骜不驯。
夜里,公主府哭音连连。
凌肆和御兰本和衣而眠,不想晗晗实在太会哭,奶娘实在也哄不好,整个公主府哭声大得很,二人也双睁开眼睛。
“我去看看。”御兰努力睁开眼睛,想着要起来。
三更半夜两个人都疲乏得紧,凌肆也心疼御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小孩子不要紧,让她哭,累了就睡了。”
“你真是她亲爹。”御兰凑上来咬着凌肆的肩头。
凌肆自然觉得痛,但他不放手,反而自己也起身,然后握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去看看。”
“还是我去,你等一下就要早朝了。”御兰的声音很慢,她的确是困得不行。但她努力让自己撑着,毕竟一想到凌肆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朝中,她就不忍心。
凌肆轻声道:“我不困。”
然后凌肆十分敏捷地起身,着了鞋,摸清楚了地方点了蜡烛,回过头就牵着御兰的手。
“是不是朝廷中的事情?”御兰乖乖被他牵着手。
其实御兰是听说过昨日的事情,凌肆的司隶校尉没当成功,权力还得和那个江骏分着用,并不顺利。
“我本就浅眠,不要紧。”虽然是回来第一日和妻子同眠,但凌肆睡得很安稳,少有了半夜惊醒的时候了。在宁州华县的那些日子,他一日独居,宅子又很大,他总被半夜的虫鸣惊醒。
这么说话,凌肆是希望她安心。
“一定是你住得不好,回来了更应该好好睡着,你别动了,我去看看。”御兰一边心疼,一边慢慢着鞋。毕竟话归话,婴儿的啼哭还没停呢,她还是得亲眼见一下晗晗,到底怎么哭成这样。
御兰穿好鞋,就不让凌肆跟着,把他抓在了床榻旁边,给他盖好被子。还叮嘱道:“睡不着也得躺着,听本公主的。”
凌肆听着御兰的话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御兰很体贴他,但他此时此刻却一句不言。
御兰大抵觉得凌肆估计是答应了,她就吹了蜡烛,然后摸着路走了出去,等着御兰关了门,凌肆才把被子挪在旁边,再次穿了鞋子,跟在御兰的后边。
暖房。
女婴哭得脸蛋通红,奶娘在旁边着急得很,又是摇着什么小玩意,又是看着婴儿有没有尿床。可她不管怎么哄,小婴儿不肯停下哭声。
“晗晗。”御兰赶紧走了进来。
奶娘怕公主责怪,连忙道是自己一直在哄着,恐怕是年纪小,要亲娘在才好。
御兰心里一惊,她有些落寞走了前,看着一直啼哭的婴儿,很是同情。你的娘一定很想你,但我也会对你极好极好的。
“娘来了,晗晗别哭了,你爹明日还得上早朝呢。”御兰一把抱着女婴,轻轻晃着她,但是女婴还是巴巴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