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是小孩子心性。她想着当初凌肆是从池塘里救她，现在从池塘里溺死了也算还凌肆一命。可是她一想到溺死很痛苦，又偷偷踮脚尖，咬着空芦苇杆呼吸。

“你冷吗？”凌肆身上自然是很狼狈，但他护着程妍，一双眉头蹙得很紧。他对程妍的担心溢于言表，让小孩子的心底暖暖的。

程妍低下头，她轻声说：“不冷。”

确实是不冷了，她知道是自己不该这样。此时，她的心底暖暖的。

“是我对不起你。”凌肆一边抱着她去暖房，一边和她说话，目光坚毅：“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就和公主商量商量。入不了皇室玉碟也无妨，和我安家姓。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晗晗日后就是你的妹妹。”

听到这话程妍又忍不住哭出来了。

凌肆紧张不安，又是把她抱在塌上给她亲自擦干净头发，又是为她擦干净手，哪怕自己都脏着也不在意。在然后，程妍就被翡翠抱着去洗热水澡了。

“白寒快去洗洗！”御兰赶紧走过来，她看见自己的丈夫这样脏，又怕他冷，赶紧拿着大布给他裹上。

凌肆不紧不慢，他看见御兰来了，这才笑着用有着泥巴的手点了御兰的鼻子，弄得她的鼻尖黑黑的。

御兰气恼了，低着头赶紧擦自己的鼻子，却越擦越黑，简直干净不了。她气的不行，瞪着凌肆说：“早知道你这样精力十足，我就不用巴巴的来看你！”

“你已经来了。”

凌肆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然后看着她，目光温和：“我不要紧。”

“你这笨蛋，上次得了风寒这次还吸取不了教训，赶紧去洗。”御兰才不让他打马虎眼，嫌弃地拽着他的袖子，就拖着去了澡堂。

于是一路上，御兰拎着晃着凌肆的袖子，晃呀晃着的去了澡堂。

凌肆就看着她的背影，在后边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