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厉害,你又是如何的厉害?我是听说过塞北之王的大名。”不知怎么,达祖突然起了调侃的意味:“你也是,你不对青梅竹马动情?”
“荀将军自小待我和阿缪很好,我也将阿缪当自家人看待,我们如兄妹一般,自小感情深刻。如今她有难,我哪有不过问之理?”凌肆目光再次投到达祖的身上:“我必须见她一面。”
“可是……”达祖很为难,他并没有得到允许,他不知道怎么让凌肆出去。
早知如此的凌肆,取出了圣旨:“你不必担心,达祖,这是陛下的秘旨,要我安排人潜入宸国。原本我是不必亲自去,但有这道旨意,必会让我通过,我伪装的身份是一名商贾,你不说漏是我即可。”
“如何行呢,士兵里见过你的不少啊。”
“我可易容。”凌肆笑了,他取了面具戴上,他一路就是这样来的。这易容的面具正是临连给他的,不想现在还有这样的用场。
“白寒。”达祖目光更为凝重,他道:“我想,你的目的并非只是看荀缪。那边是她荀缪的生长之地,自然也是你的,你此次出关,其实是想联合你的亲卫,是吗?”
凌肆只是笑,但目光却非常的从容淡定。
“下一步呢?”达祖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是对的。
见达祖这样问,凌肆便不再隐瞒,他目光深邃得如深不见底的湖泊,平静说着:“宁州之宁侯、北塞之荀缪、林氏钱庄之林怜,这些势力已够我联合宁州与两国边塞,由此割据一方。只是要彻底推掉陈中天,必借季皇之力最为方便。”
“你……想如何?”达祖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着。
“不过是借力打力,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陈浔龄或不知道,当自己的父亲死去,自己沦为前朝太子,四处逃窜,是如何的处境。”凌肆的声音变得冷寒,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乳母之死,从未忘记自己父亲之死,从未忘记仁丘拼死救他一命!他发誓,发誓要送这些人入地狱!
达祖见此,惊异之余,心间也流淌热血,他愤慨道:“你放心,我必为你出力。”
不久,就有一队商贾悄然离了季国,前往宸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