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真的是爱死了边安的尾巴。
兽人都有形状各异、长短不一的尾巴,但多数兽人尾巴短,或者只是根细长如鞭子的尾巴。她不喜欢。
边月喜欢边安的尾巴。看着就毛茸茸、软乎乎、暖和和。边月多想一头栽进边安的大尾巴里,狂吸他的气息。
可惜,尾巴是兽人最珍贵、最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尾巴根部。未经同意去摸,兽人能去法院告性骚扰。
于是,未经同意的边月只能无比眼馋,又热切地看着边安的尾巴。
而此时,那条朝思暮想的毛绒大尾巴,就摆在边月手边!边月蠢蠢欲动,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边月深吸一口气,借着酒劲,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真是的,不就是条尾巴么!作为老婆,我摸摸怎么了?!大不了,我全身都贡献给你摸!
此时的她,已是酒壮怂人胆,把边安那冷清、抗拒、又带着怒气的俊脸抛在脑后。
不,就算边月想起来了,她也只会吹个响亮的口哨,拍自家小狼的狼屁:宝宝~你怎么冷脸也那么帅。
边月轻轻把手,放在边安的尾巴上。
啊啊啊啊啊好软!边月心中尖叫。
她紧张地,慢慢地,把手,顺着尾巴的毛,往下抚摸。
太软了!太好摸了!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触感吗?!边月如痴如醉地想着。
边月摸呀摸呀,越摸越用力,越摸越大胆。刚开始只是从尾巴中段毛开始摸,渐渐的,她的手越来越上移,甚至靠到了大尾巴根部。
“!安安,你在装睡吗?”
边月突然发现侧躺着的狼人,后脖颈皮肤一片爆红,头上尖尖的耳朵,在随着抚摸轻颤。边月笑了,她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慢慢凑上前,对着边安的脖子,吹了口气。
“啊——”惊慌的兽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果然在装睡呐,边安。”边月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笑得如狐狸般狡黠。哦不,边月的祖上,可是一点狐狸基因都没有。
边月不再抚摸边安的尾巴,她靠近对方,伸出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身体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安安。”边月呢喃着,喊着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十几年的男人的名字,
怀中兽人在激动地战栗着,边月感受到他的情绪,“安安,你终于回应我了,我……”
男兽人终于忍受不住,他猛地挣脱开边月,转过身。
边月举起手想抚摸边安的脸,突然,她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她以为是边安的人的脸。
迷茫,怀疑,眩晕,崩溃,愤怒。
纷繁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边月喜悦的心头。
她呆滞了。
“为……为什么……怎么会!!”
男兽人看见边月这个表情——一副心死了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搞砸了。苦笑一声:“对不起,边老师。”
边月眼睛死死盯着兽人的头发。她为什么不用边安回头,就确信躺在她身边的兽人是边安呢?
因为边安是几万只里生不出一只,少见的返祖狼人。他拥有一头无比珍奇、罕见的棕红色长发,堪称世间少有,独一无二。
男兽人指指头发,苦笑道:“染的。”
边月手骤然握紧:“为什么?狼骁?”
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个男兽人,曾是自己教过的学生,边月有收到过他的告白。
边月曾夸过他尾巴好看,当然,远比不上边安的尾巴。
狼骁知道一切都完了,结束了。他心中暗叹一声,不知是可惜计划没成功,嫉妒边安身在福中不知福,或是悲叹,悲叹永远无人比得上边安在边月心中的地位。
狼骁说:“那什么,我走了,边老师。”他慢吞吞地穿衣服,等待边月的挽留,或者,质问也行。但他什么都没等到。
边月呆坐在床上。
狼骁最后穿上鞋子:“边老师,我们狼人,耳朵很灵的。”
“我知道。”边月手心几乎要掐出血。
“蜡烛点的是蛇情香。你们狼族耳朵最灵,想必边安,现在就在隔壁,在他的房间,听这里的声音。”
边月低低地笑起来:“我是兽理学教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边月觉得可笑、愚蠢至极!
当她看清假“边安”的脸时,就酒醒了,连同理智、思绪,一并清醒。
“他在等着抓奸吧,等我们事成,装成多无辜的样子进来抓奸。”
“然后,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要求离婚。”
“我懂的。我懂他。”
边月冷冷笑着,脸转向边安房间方向。
“我懂你,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