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宿傩抄直径出现在家门口,刚打算拿钥匙开门,就察觉到屋子内的咒力不太对劲。
这咒力?虎杖宿傩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选择继续用钥匙开门,而是直接翻入墙内,而在她翻过围墙的一刹那,原本平平无奇的月牙白瓷砖突然泛起一抹微弱的白光,但很快就销声匿迹,归于寥寥。
她没有理会这点波动,又像是早就知晓,直接运转起咒力直接跃上二楼阳台,悄无声息的从打开的窗户中翻了进去,随后就听见了屋内的说话声。
禅院甚尔?他怎么在这里?
但很快虎杖宿傩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明白禅院甚尔对自己的防备,又听到了虎杖悠仁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这一发展略感有趣的虎杖宿傩勾唇笑了一下,决定继续假装没有回来,想看看虎杖悠仁对诅咒之王的真实反应。
已经被斩断命运线,拥有美满的家庭,和蔼的父母的虎杖悠仁仍然和原著一样没有什么差别,但原本该是他一生罪恶之源的宿傩却成了他的亲姐姐,虎杖宿傩非常好奇他会对此有何想法。
即使底下两个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家伙,但虎杖宿傩仍然踩着金线,用咒力屏蔽了自己的呼吸,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正大光明的听起了墙角。
于是,从“我知道,我姐姐不是什么好人”开始,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中。
听见那小家伙剖析自己,袒护自己,直到最后,虎杖宿傩吐了口气,被更为敏锐的禅院甚尔听到了声响,而虎杖宿傩也无心继续听墙角,冷漠的看着禅院甚尔挡在了她的面前。
“聊聊?”
虎杖宿傩露出冷笑。
“行,聊聊。”
————
两人踏上了屋顶的露台。
虎杖家的露台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一片,只是在边缘围上了护栏,除此之外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也是,想晒太阳可以去廊檐上躺着,想晒衣服院子里有大把空旷的地方,没必要专门跑到露台上来,自然这里也没谁在使用了。
但意外的,是个可以安静谈话的好地方。
虎杖宿傩靠在围栏上,甚至还没有围栏高,但气势却丝毫不减,猩红的眼睛看向一旁那个沉默不语,像是在整理词缀的男人
许久,禅院甚尔选择遵从本心,幽幽的从嘴中吐出一句“你好像也不容易啊。”的真切感叹。
当然,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在感慨这个家里过于丰富多彩的家庭成员。
虽然还没见过最后一个人,但禅院甚尔已经吸取到了充足的教训,不在奢望这个家庭尚未见面的家庭之主有多正常。
虎杖宿傩沉默了一下,随后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样的感慨也算是打开了禅院甚尔的话匣子,今天之内遭受了太多不讲常理家伙的洗礼,他自己的脑子也有些凌乱,甚至开始觉得诅咒之王好像也挺可怜的。
“你怎么看,那番话?他就差没说你要是诅咒之王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错了。”
虎杖宿傩再度沉默了一下,她会成为诅咒之王可不就是这个世界的错吗,不过自己后面也确实当的上这个名号,毕竟谁家诅咒为了打爆命运差点生撕了世界。
“你好像很无聊?我可没兴趣和你闲聊这些。”
但虎杖宿傩没兴趣为自己申辩或者解释,她不需要怜悯亦或者同情,也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的形象,管旁人如何,她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真冷漠……诅咒之王,两面宿傩,你会像千年前一样,再次让世界生灵涂炭吗?”
禅院甚尔翠绿的眸子看向远方,鳞次栉比的房屋层层落落,天空一览无遗的湛蓝,阳光正暖,一切都如此安宁。
“看情况。”唯一能打破安宁的凶兽这样无所谓的说道。
“……不会和你弟说的一样吧?”禅院甚尔再度没忍住吐槽的欲望,也不在意虎杖宿傩是否会接他的话茬,呕了一下,吐出了胃中卷成球的丑宝。
“其实世界毁灭和我毫无关系,只是啊,就现在这个世界而言还有几个我想守护的家伙,才来一遍又一遍的试探你。”
他一上一下的抛着丑宝球,气氛却突然变得压抑起来。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没办法对你放心,杀又好像杀不掉,危险系数过高啊,所以,能请你和我签订束缚吗?”
嘴上说着请,但丑宝却已经恢复成原样,缠在禅院甚尔的身上,露出精瘦的腰身,而禅院甚尔也已经拿出了一把太刀,看起来压根就是在威胁。
虎杖宿傩歪着头看他,姿态意外的虎杖悠仁有些许重叠。
随后,这家伙突然笑了。
“伏黑甚尔,依靠0咒力逃脱了命运摆布的家伙,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再次被命运束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