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回荡在令人不安的水滴声中匀称起伏。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明白了,惠你是一直能看见这些东西、我是说咒灵吗?”
工藤新一见禅院惠点头后,抬起头捂住了眼睛:“所以你才……你早就察觉到那些古怪很有可能是咒灵搞的鬼,所以才一直试图制止我们……不,没有我们,一直是我非要来探查的,是我,是我……可恶……”
众人:!!!
工藤新一从来都是自信的,骄傲的,虽然大家总是在抱怨他臭屁的性格和不听劝阻的好奇心,但也同样信任着他的聪明,依赖着他的能力,否则就不会一边抱怨事多一边愉快的加入具备着危险的探险当中。
他是侦探小队的主心骨,也是侦探小队唯一能建立起来的根基,眼下根基都开始动摇,让原本就惶恐的众人只会更加动荡。
禅院惠连忙慌乱的摇头试图劝阻,然后发现工藤新一现在完全看不见他摇头的动作,刚上前几步打算开口安慰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虎杖悠仁冲他眨了眨眼。
这家伙倒是心挺大,禅院惠瞬间被带偏了思绪,遇见眼下这种未知的状况还能调皮捣蛋。
“新一,你哭啦?”虎杖悠仁故意调侃道,他个子算是全班最高之一,他比别的小朋友平均要高半个脑袋,因此一踮脚就能俯视仰着脑袋的工藤新一。
但这个安慰方式……真的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工藤新一颤抖的泣音顿时哽住,他一下移开手背用通红的眼睛怒视虎杖悠仁,然后顶着要掉不掉的眼泪大喊:“我没哭!!”
“嘘!”众人连忙示意他小点声。
事实证明,这种安慰方式对于现在还非常要面子的工藤新一来说过于管用了,宁肯承认这次行动过于鲁莽,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哭。
大家非常给面子的无视了工藤新一的眼泪,互相安慰过后也开始重整旗鼓,围成一圈小小声商讨接下来的该怎么办的问题。
禅院惠:“首先当务之急是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但我之前并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工藤新一疑惑的询问:“但你肯定不是在乱走将我们带到这里的,总要有个依据吧?”
禅院惠点头肯定他的说法,随后指了指再度灌入咒力的眼睛:“运转咒力的时候能看见咒灵的经过的残秽,我找了条残秽痕迹最少,看起来最干净的地方。”
只是,他抿了抿嘴,突然想起了厕所门前的咒力痕迹也异常的干净……明明以前痕迹最少的地方就代表着最安全,但为什么这次反而不一样了?
禅院惠不敢说,欲言又止但充满不确定的样子让工藤新一问出了声:“是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
他看向工藤新一,在短暂的懊悔过后,工藤新一湛蓝的眼里重新凝聚了坚定,仿佛只是又一次的解谜游戏,只不过这一次解不开的代价是所有人的性命。
“你得告诉我,我对咒灵也好咒力也好完全一窍不通,只能动动脑子帮你分析分析了,如果唯一清楚情况的你都陷入犹豫的话,那我们逃出去的可能性又会降低一点。”工藤新一再度开口道。
禅院惠点点头,随后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在座众人。
“明明干净的地方代表安全,但这一次却刚好相反吗……”工藤新一沉思道。
“我有几个想法,但不确定对不对。”工藤新一很快理顺自己的逻辑:“首先,我们进到这个诡异空间的时候,大家应该都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吧?“
众人纷纷点头,毛利兰却突然缓缓举起了手:”其实当时我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随后被虎杖悠仁嘘了一声,才再度安静下来。
毛利兰也小小声道:“我听见声音的时候回了头,看见一个红色裙子,手上缠着绷带的女性在冲我笑。”
“红色裙子……”想到什么的工藤新一眼神闪烁,他猛然抬头,看向禅院惠:“我明白了,因为厕所是它的领地!”
“领地?”禅院惠有点懵,领地概念他知道,大部分咒灵都不是流动性的,它们会根据自己诞生的诅咒,从而久居一个地方,像是圈定狩猎场一样居住在其中,可……“如果是它的领地的话,不应该更加遍布残秽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是蜘蛛网那种。”工藤新一手舞足蹈的试图描述,而两个女孩一脸懵懂,另外那个跟着老爸杀过咒灵的也无法理解这种抽象的描述。
“是像蜘蛛网一样,蜘蛛只需要待在网的正中心,等待猎物自己主动扑到网上,才会爬出来给猎物注射毒素,要到欣赏完猎物挣扎至最后一刻的死亡后再享用,因此,蜘蛛网永远是干净的。而且因为这里有蜘蛛布了网,导致没有也没有其他咒灵在这里徘徊。”虎杖悠仁倒是听懂了,在旁边阴恻恻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