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他也没想到这么大个人走路还能摔倒。
“嘶”沈意芜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感。
“还不是这里太黑了。”沈意芜是真的觉得这里黑,天越来越黑,除了一点月光其他什么都没有。
沈恙听到她刚才的抽气声问道,“哪里痛?”
沈意芜将手上的衣服拉开,沈恙就见手臂上有一道印子,感觉占了半个手臂。
“还有哪里?”
“脚好像崴了,走不了了。”沈意芜说着恶狠狠地低头看向地上,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敢绊倒她。
沈恙正扶着她,她用那好的那只脚朝着地上就是一脚。
也就这一下,她差点又摔倒了。就一只脚能站着还非要去去踢那一脚,沈意芜连忙死死抓住沈恙的手臂,“还好有哥哥在,要不然我又得摔了。”
沈恙见她刚说完又要在地上踢一脚,有些无奈,“走吧。”
可沈意芜却是直接松开他的手,伸手扶着旁边已经快枯死的老树慢慢蹲了下去,用手在地上扣了起来,沈恙看她和那块地较上劲了,“你再不走,我走了。”
“別,别,哥哥,你快来看啊,这是不是有个东西啊。”
沈恙也蹲了下来,然后就感觉有人往他这边靠近,直至靠在了他身上,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沈意芜非常顺手的靠在沈恙的身上,她单脚实在有些难受。
不过还好沈恙并未推开她,她想今天这一摔还是有点好处的,她走的每一步都算数。
沈恙看着刚才沈意芜摔倒的地方,有一块在月光下反光,如果不是沈意芜发现他真的没注意到。和土地一个颜色,混在其中肉眼根本分不清楚。
他和刚才沈意芜一样在地上扒拉了两下,里面的东西就更明显地暴露在两人的视野中,沈恙的手猛然握紧。
“这是谁埋在这里的?”沈意芜发出了疑问。
沈恙摇了摇头。
沈意芜靠在了树上,沈恙从屋内走出,一手拿着凳子,一手拿着像锄头一样的东西,但是小很多,好像是花匠们种花时用的,她在云台宫的时候见那些花匠们用过。
凳子放在树边,沈意芜坐着靠在树上,沈恙一个人在一旁挖了起来。本来沈恙想走,但沈意芜的好奇心太重,怎么说都不肯离开,只能大晚上在这挖土。
两个人一时无言,沈意芜想起她嘴角受的伤,忽然问道,“你知道我嘴角怎么受的伤吗?我明明喝醉了然后醒来就这样了,连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
沈恙挖掘的动作丝毫没有迟钝,“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你不小心磕的。”
“我手上的也是吗?”沈意芜抬起自己的手给沈恙看。
沈恙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最近这么多灾多难吗?”昨天的还没好起来,今天又添新伤,回去又要被秋因念叨。
“我跟你说啊,秋因真的很念叨,今天早上给我上药念叨个不停,等会再让她看见,这不知道要念叨到什么时候。”
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沈恙也不回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沈恙听着她说秋因,说阿醉最近做得很好,越来越像个大宫女了,说竹屋那么破怎么住人,打明儿和他一起收拾。
他第一次感觉这人话怎么这么多,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好像添了几分热闹。
终于他把东西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