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

“顾浔，肯定是他啦，长得帅，学习成绩肯定也好。”

“有道理。”

“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

班主任望着一张张期待的脸，话锋一转：“但是，倒数第二名也在我们班。”

此话一出，同学们不约而同齐刷刷看向白濠。

“又是我？”白濠指着自己，陷入怀疑，“不会吧老师，不应该是梁家栋吗？”

“他缺考一科，比顾浔低分。”

“比顾浔低.....”白濠猛地顿住，半晌后不可思议问，“等会，比顾浔低？顾浔倒数第二？”

震惊！一片哗然！

当事人跟平时一样上课坐姿端正，模样乖巧认真，漂亮的琥珀眸子清透纯净，美如精灵，跟“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一点都不沾边好吗？

吃惊之余有女同学质疑：“老师，不可能吧，顾浔怎么会倒数第二？”

“顾浔英语近乎满分，其他科目就差些，”班主任随即安慰道，“分数排名不代表什么，不需要太在意。”

白濠不服：“老师，为什么顾浔不需要在意分数，我却需要？”

“因为你要高考。”白濠还想辩解什么，被班主任打断，要开始讲试卷了。

试卷下发，凌肆瞄一眼左边，文言文全军覆没，选择题偶有选对，目测是蒙的，阅读分析与作文的字歪歪扭扭，估计是老师考虑他认真答卷的态度，酌情给了鼓励分。

望着打叉的卷面，顾浔低喃道：“好像有点难。”

白濠汗颜：“顾浔，你是不是对‘有点难’有误解？”

“有吗？”顾浔偏向凌肆求证，“是不是有点难？”

没拿满分，凌肆答道：“是有点难。”

白濠：......

下课后，大伙纷纷跑到后排，拿着顾浔跟凌肆的试卷对比，鉴定真伪后，女同学们轮番安慰。

“老师说的对，分数不重要，顾浔，你别伤心哦！”

“对啊，你看白濠，成绩一直不好。”

“哎哎！别拉踩，本人在这儿呢！”

“白哥，”大老远听到走廊外陈子彬的嗷叫声。

陈子彬箭步冲进后门，一屁股坐在白濠边的空桌，驱走女同学，耸着脑袋低声道：“我知道梁家栋为什么缺考了？他让人给揍了，刚碰到笑笑她说的。”

“揍了？”白濠一脸懵逼，“谁揍的？”

陈子彬立即坐正，眯着眼审视他：“笑笑让我问你，是不是你把他给揍了？”

白濠磨拳霍霍，“我倒是想。”

陈子彬转过去：“凌肆，笑笑也问是不是你揍的？”

“我也想，”凌肆在记录语文错题，头也不抬回答。

顾浔问：“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陈子彬摇头，“反正理综那科他没考。”

顾浔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不过低分试卷接二连三送到他手里，一时间略掉了莫名的不对劲。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后，圣迦斯的校草兼校花多了一个称号：学渣。

学校论坛有人发帖质疑，这样的成绩是怎么进圣迦斯的？

吃瓜者跟帖回复。

[1楼：有钱，我记得有次看到接送他们的车往天清湾走。]

[2楼：有钱大晒啊！SJS什么时候沦落到只看家底了？]

[3楼：有钱就系大晒！凭他的长相，哪个学校不收，哼哼jpg]

[4楼：来人，把恋爱脑叉出去，他成绩那么烂，铁定走了后门。]

[5楼：有道理，请求学校查明真相，杜绝不公平入学待遇。]

[请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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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班上同学回怼不一样，顾浔是两耳不闻论坛事，沉浸于研究试卷，认真的模样在外人看来与立志考重点院校学生无二。

凌肆看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目测这几张试卷的题目解到毕业也未必有答案，主动说可以帮他。

顾浔一双漂亮又无辜的眼睛凝视他：“你是不是也嫌弃我笨？”

凌肆自动封嘴，再也不敢提帮他解题。

上课前，班长问。

“周六有马术体验课，你们谁要报名？顾浔凌肆，你们没参加过，要不要去体验一下？”

沉迷于解题的顾浔抬头，一脸迷茫：“骑什么马？”

班长跟他解释，圣迦斯会针对学生的兴趣安排一些体验课，如马术、击剑、高尔夫、斯诺克等等，学生自由报名参加。

凌肆回答：“我俩报名。”认真学习是好事，但顾浔的认真没建立在九年义务教育基础上，与其闷在试卷里，不如出去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