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邱脱身骑马上前,温文儒命军士跟上去,和钟离子邱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邹樰狐疑的看向温文儒,只见他神色如常,面带笑容。
钟离子邱到了库窑的面前,下了马,伸手准备拿过装有城主印的盒子。
库窑放在下面的右手立刻从左袖里面掏出一把匕首,还没开始行动,就被钟离子邱拔出剑干净利落的将他的头颅砍下。
钟离子邱面色如常,没有因为库窑的突然发难而感到意外,库窑的头颅落在地上之时,她还是保持着刚刚的笑意拿起来城主印。
温文儒急命军士将库窑手下的人尽数拿下,自己也翻身下来马走到钟离子邱的旁边。
钟离子邱笑着叹道:“唉,我信库城主不会骗我,结果他却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还好我的反应快,不然人头落地的就是我了,真的虚惊一场啊。”说完还假模假样的拍拍胸口。
温文儒和他做了一样的动作,也是在说好险。
背后的邹樰代茂林牵等人:“……”
“小太子究竟是怎样的人,怎么会和传言中的不一样。”点笑笑嘀咕几句,见钟离子邱他们进去狜城,带着手下的人悄悄撤退。
钟离子邱他们没有管库窑的尸首,任凭他留下原地,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踏而过,进到狜城的城主府,钟离子邱来到城主府大厅的主位坐下,温文儒照旧坐在她的旁边。
邹樰他们搜了一圈以后回来禀报:“太子殿下,那些沙蛮并没有藏在城里。”
“嗯,知道了。”
“太子殿下下次不要再向今天一般的冒险,刚刚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算猜到了库窑的用意,也有心理准备了,可你还是太冲动了,下次拜托你还是不要再这么做。”
钟离子邱抱歉的说:“抱歉啊邹将军,刚刚吓到你了,只是当时若不顺着库窑演戏,也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成功杀死他,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时岁星也带人来报:“殿下,我们听你的,找到了隐藏在城外的沙蛮等人,可是拉塔姆太厉害了,我们没有留住他们,让他们逃了。”
“没事,我们和他们还会再见的,刚刚急着进城稳住百姓,没有派出大兵去追他们,你们人数有限,也不怪你们。”
“果然就和殿下说的一样,沙蛮藏在城外,殿下手下的人也有真本事在身,什么时候可以和他切磋一二也算了我的心愿。”代茂。
“只是可惜,为免事变,我们只能立刻进入城里主持大局,让那伙嚣张的沙蛮跑了。”林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进城才是现在首要的任务。”温文儒。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准备如何处理库窑的尸首,就这么晾在城外吗?还有他的亲信,现在还关在大牢里面,殿下想要怎么处置他们。”邹樰故意开口问,刚刚钟离子邱吓了他一跳,要是钟离子邱在这里出事,他们一众将领都难逃干系,不过,刚才钟离子邱的做法虽然不够理智,却让邹樰对她有了认同感,所以才会故意问她该怎么办,就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只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钟离子邱听完眼神冰冷:“库窑他们如此耍弄我们,还直接和沙蛮一起袭击我们,要是放了他们,无疑是放虎归山,我们又将如何立威,那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不管他们品行如何,再怎么伤害我们,我们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原谅他们,这可不行。”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邹樰追问。
钟离子邱冷哼一声,脸上浮现了笑容,她喝了一杯茶,慢吞吞的说:“这些人不能放了,可是又不能做得太过,俗话有说,得民心者得天下,魂国的人要想掌管这里,扮演的角色不能是入侵者,而是救世主。单单从城门口走到城主府可以发现,城主府和守卫们的生活条件与街上百姓的差异巨大,更别说生活在城池以外的乡村居民,他们的生活恐怕更加的苦不堪言,将城主府的罪过添油加醋传出去,再将我们的到来好好美化一番,不用我们出手,百姓自有他们的选择。”
狜城的人第二天早上出门时都感觉战战兢兢的,听说昨天来狜城的人比原本的城主还要恶毒凶恶得多,就怕做错了事被杀害。
百姓却看到城门打开,昨天入城的军士在慰问百姓,他们和以往城中守卫不一样,和百姓就像是两个菜市场老板一般聊得火热。
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了出来,遇到士兵了还会和自己笑着打招呼。
“听说了吗?来我们狜城的可是当朝太子殿下,以后可是国君呐,太子自来以仁慈和爱他的百姓出名,为了城中百姓一直不肯轻易开战,可是库窑和他手下的人不仅诓骗殿下,还和沙蛮勾结攻打殿下的军队,都这样了,殿下来到狜城门外的时候还愿意相信库窑无罪,相信他是真心想要迎接他们入城,谁想库窑不顾城中百姓的安危,竟然想要行刺殿下,所幸殿下有神明护佑,才安然无事,忍痛杀死了库窑,只是现在太子殿下悲痛欲绝,不知道如何处置库窑,至今他的尸身还在城外,他的手下还关押在大牢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