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机。
看来自己只是对白岁岁有感觉。
那种感觉不恶心,甚至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岁岁总感觉顾从更听话了,让他做什么立马就去做。
但是!欺凌值一直都没涨。
气死他了。
他趴在桌上,眼神幽怨地看着正在拿笔写题的顾从,背脊永远都是那么挺直,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他弯下腰。
薄唇,高鼻梁,深眼窝,看起来就是一副俊男图。
很好看,白岁岁欣赏着。
若不是任务,他还是很乐意跟顾从做朋友的。
但现在,一点欺凌值也不涨,让白岁岁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了。
“圆子,顾从该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我这么欺负他都一声不吭。”
圆子:“说不定是你欺负得还不够狠,他都免疫了,毕竟之前还是很顺利的。”
圆子的话让白岁岁反思了一下,这两天似乎对顾从的欺负都是这些。
当着众人的面骂他是狗,折磨他跑腿,让他给自己写作业等等。
刚开始还会涨一两点欺凌值,结果到后面一点也没有。
圆子这两天还回去进修了一下,桀桀桀地笑了两声,跟宿主提着建议:“岁岁,我们还可以从身体和精神方面,双管齐下,一次性拉个满的。”
白岁岁惊呆了:“这怎么做?”
“观察他讨厌什么,然后做他讨厌的事情。”
白岁岁点头,弯着眼眸,夸赞道:“不错啊圆子,这想法太好啦。”
他们决定这两天就先不动顾从,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用他讨厌的方式欺辱他,欺凌值说不定可以成倍增长。
顾从发现这一天过后,他的小少爷似乎对他厌倦了,连擦桌子这种事也不让他做了,直接把他当空气。
难道是自己惹他生气了?自己还不够听话吗?
他捏着笔的指节都泛起白色,眼内黑气浑生,体内那暴躁的因子又升腾起来,像是一个得不到安抚的大狗,只想扑倒那冷落他的主人。
——“好消息,顾狗终于失宠了。”
——“天呐,那我老婆是要找新狗了吗?”
——“笑死了,你们是没见到顾从那丢了老婆的那张脸。”
——“说实话,看着有点害怕,我都不敢从他边上走,班级经常笼罩着一股气压,不开玩笑,幸好,每次老婆回来才好了很多。”
——“那咋了,整天霸占老婆,我老婆就该有很多狗,岁岁看我,有钱有颜会做饭。”
——“你们真是够了,至于吗,不就一个老婆,整天惦记,害得岁岁老婆在边上跟我解释了很久,下次可不许了。”
——“不过是得不到老婆被阉后的终极幻想罢了。”
——“起开,让我来抽醒他。”
顾从看着空掉的座位,那上面的余香已经淡了很多,他十分想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闻着那残留的香味,但,他怕小少爷很恶心他这样的行为。
他不想岁岁看见他这一幕。
若是可以,他只想就这样伺候小少爷一辈子,只要在他身边,什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他的主人却遗弃了他。
听话的狗,是不会得到太多宠爱。
关着他,将岁岁锁进无人知晓的房间,只能看他一个人,身上的美好只在他手中绽放,只依赖于他,而他也只依赖于主人。
无数这样阴暗的想法在脑海中交织,他拼命地克制着。
不可以,不可以伤岁岁。
他喜欢岁岁,想占有岁岁,想让白岁岁独属于他一人。
但他更希望岁岁开兴。
顾从来到了厕所,此时因为上课,已无一人,他用冷水清洗着自己的脸,清醒着、思考着。
小少爷去了哪里,今天一个上午也没瞧见他。
突然,他听见了厕所传来的声音,叫着一个名字。
很像是岁岁的名字,但模糊着混合着水声,并不真切。
他离开的脚步顿住,沉黑的眸子盯着那封闭的门,黑得暗沉。
里面有两个人。
他有些不敢靠近,却又渴望靠近。
里面...是季岁岁吗?
他的身影最终站在了门前,里面轻微的喘息让他有些发愣。
水声响起然后便是一阵浓厚的闷哼声。
不是小少爷。
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无需言喻,他退了出来,脸上都是被恶心到的表情。
厌恶又烦躁。
白岁岁躲在上一层偷偷观察着,看见顾从自厕所出来后,便是那幅很厌恶的表情,他眼睛一亮。
来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顾从这么厌恶,看他冰冷的神色,说不定这次真的可以涨个大的。
白岁岁很高兴,屁颠屁颠跑到了顾从进过的那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