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过来,露出尖牙威胁着:“怎么,听不见我说话吗?”
顾从吐出一个浊气,沙哑着声音回道:“听到了,我会等你的。”
白岁岁这才满意地点头。
末夏的风吹起来都是凉爽的,将白岁岁的校服吹得紧贴着肌肤,连两点都因为受到冷的刺激而凸起,顾从红着耳尖连忙转开视线。
“坐下。”
白岁岁命令着。
天台不似普通学校那样杂乱,而是被休整了一番,更像是一个露天花园,花草、座椅、茶具、甚至还有酒杯。
说是一个专设的休闲场所也不为过,但此刻无人前来,只有他们两人。
微妙的气氛在此展开。
白岁岁有些紧张。
“圆子,你说等会我强吻上去,会不会被揍啊。”
圆子:“有可能,不过我会帮岁岁开屏蔽器,不会感受到疼痛。”
白岁岁心肝乱颤。
不过,他好像之前在顾从身上闻到过属于食物的香气。
感觉肚子又饿了起来。
顾从听话地坐下,然后抬头眼看正神游的白岁岁,眼神飘忽着。
有些可爱。
眼睛的深处浮现出笑意。
但当白岁岁看过来时,他又恢复了冷淡又似乎被侮辱得不得不隐忍的摸样。
白岁岁站着看他,因为顾从高鼻梁、深眼窝的原因,从上而下看去,会比平时多了一份凶狠凌厉。
特别是那双眼睛一瞟过来,白岁岁怕自己临阵脱逃,他不客气道:“把眼睛闭上。”
闭上了眼睛,瞬间好多了,白岁岁小心地弯腰。
温热的鼻息扑洒在顾从的脸上,让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
紧接着,他边感受到嘴上覆盖了一个温热的,软乎的东西,他所熟悉的香味就从里面飘散而来。
他不可控制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主人,在吻他。
光是这个想法就让顾从全身的热气与激动涌向腹部。
白岁岁一看顾从竟然睁开了眼睛,他撤离了一瞬,凶狠着:“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
等再次闭上,白岁岁继续说道:“没有我的允许,若是再看见你睁开,直接挖下来喂狗。”
然后他继续贴了上去。
心里止不住的得意。
感觉自己越来越熟练了,这些话还是从一些小说中同命相连的反派那里学到的,果然说出来,自己更像是个反派了。
说是贴就真的是贴,顾从的嘴又冷又硬,一点也不好亲,白岁岁几乎想撤离,但他再次闻见了食物的味道。
就在顾从的嘴里。
他询问着:“你来之前吃了什么东西?”
顾从摇头:“就喝了水。”
白岁岁可不信,他用手掰开顾从的嘴,里面整齐的牙齿,像红蛇一样的舌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很香,比他两天前在奕寂那里吃到的还要香。
“圆子!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总是感觉别人很好吃,奕寂、顾从,他们都是。”
“岁岁稍等!!我查查。”
白岁苏有些慌。
盯着别人的口腔里面,竟然咽下口水,那股香味总是如有实质地勾引着他,饿了两天让他现在被这股香味勾得眼神都有些涣散。
在最后一刻,他遵从了自己的捕食的本能,直接咬上了顾从的唇畔,生疏地吸取着里面的香味。
没有章法的啃咬让顾从心里的火点得更胜,他不明白小少爷的突然亲近,却感到很幸运,他得到了主人的吻。
像是饥饿已久的野狗突然叼上了一块肉质肥美的肉,垂涎的口水流了一地,终于忍不住主动舔了上去。
攻势瞬间交换。
白岁岁的腰被顾从扶着,他的另一只手按上了白岁岁的头,看似亲密地抚摸,却是不容逃离的禁锢,在白岁岁每一次承受不住想要离开时,那只手就会强势地摁住,不让他离开。
在细密的吻中,那只手又会时不时地揉捏着白岁岁的后脖,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咪。
轻微的喘息,不断响起的水声,都在昭示着,这个地方在做些什么。
那娇娇的声音,让听的人耳红心跳。
顾从像一只护食的恶狗,逮着那抹香甜疯狂地舔舐着,直到白岁岁闷哼声响起,他才放开了被他舔舐得红肿的唇,像一个捣烂的樱桃。
他眼神暗着,又覆盖了上去,温柔而怜惜地细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