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语气中没有杀意,白岁岁还以为他会当场解剖自己。
这样的人,怕是只有吴天说的那人。
白岁岁开口道:“叶博士。”
身后那人停住了讲解的内容,抓住白岁岁的手由握改捏,一下一下,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白岁岁没有收回手,而是问道:“你与叶拾是什么关系?”
“关系?”叶博士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说道,“若按人类的分类来看,我应该是叶拾的小叔。”
白岁岁知道他们有关系,但没想到会是这一层关系,他问道:“你与他关系很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白岁岁指向面前的玻璃罐:“你是他的小叔,若是好,你应该不会将他装在这里。”
却不料叶博士否认了:“我们关系应该还算可以。”
“那你...”白岁岁突然止住了,因为他想到这人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他的行径。
叶博士像是读懂了白岁岁的欲言又止,他道:“关系好和想将他装进去有冲突吗?”
白岁岁无言,果然,疯子是没有逻辑可言。
他问道:“所以,你也要将我装进去吗?”
“不。”叶博士靠近白岁岁,他的鼻息打在白岁岁的后脖上,让他不适地起了鸡皮疙瘩,下一秒,后脖便有一阵温暖湿润的触感。
白岁岁捂着脖子,转身,目光惊愕:“你做什么?!”
这个人!
刚刚竟然舔了他的脖子。
这是想要直接咬断他的脖子吗?
正是这一转身,让他看见了叶博士的真容。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的实验服,额间的碎发被全部拢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侵略感十足,长年泡在实验室里,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就连唇色也是有些白,深邃的眼窝却配上了一双锋利的眼眸,攻击性极强,因为皮肤白皙,眼下的乌青也是十分显眼。
奇怪的是,这人的眼眸却十分澄澈,不是清纯的澈,更像是一种小孩似的,例如他杀了一个人,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或是什么,就跟普通人扯下一根草的那种神情一模一样,他的行为只会根据自己而来,并不被社会所约束。
这种人,就是妥妥的天生反社会人格。
难怪吴天会如此忌惮这个叶博士,怕是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如草芥,杀了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实验狂魔,这两者的结合不正是聚集了变态的要素吗。
叶博士目光狂热地盯着白岁岁,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像是在回味白岁岁的味道,他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你。”
“什,什么?”
叶博士没有解释,只见他打了个响指,白岁岁便昏了过去,然后便有一个冰冷的躯体接住了他,充满笑意的声音灌入他的耳中。
“叫我叶清。”这便是他昏迷前最后的印象。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壁,他的身下是一床白色的被子,收拾他的人还特意多垫了几层,让睡到床上的人更舒适一点。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透露出一股阴森冷寂的感觉,这一看就是某个人的风格。
白岁岁坐起了身子,想要下床,一抬脚便发现了自己脚踝上多了的东西。
一根金色细长的链子,连接着白岁岁的脚踝,里面被塞满了绒毛,因此,这个东西圈在脚上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多了几分涩情的意味。
白岁岁抓着链子慢慢拉扯,最后发现它被固定在了床后的墙上,他傻眼了。
自己这是被圈禁了?
叶清想要干什么?将自己关住当做储备粮吗?
狐狸肉也不好吃啊!
他这下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圆子失联了,自己一不注意就会被害死,现在还要被关起来当储备粮。
白岁岁趴在枕头边,咬着自己的唇畔,心中的委屈四处蔓延,酸涩到心脏都有些微微抽痛,一颗豆大的泪珠无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