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竟然能亲眼见到,而且看起来这根金线即将成熟。
两人在房间中交过手,但动静太大,差点吵醒了白岁岁,君沂见状竟然不顾未成熟的金线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中,未成熟的金线使他的灵魂未被泯灭,而君沂也注定不能完全拥有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这就导致了现在这样,一具身体中出现两个灵魂。
君沂控制着身体想要上前却被君游拦住,他看着白岁岁离去的背影,本就因为变成了鬼心绪不稳,现在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暴戾的脾性:“为什么要放走岁岁?”
君游费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控制权,哼笑道:“自然是因为答应过他帮他完成一件事情。”随后他轻声道,“放心,岁岁会回来的。”
“毕竟...”
“方知许可活不长久。”
“什么意思?”
“也只有你们被岁岁哄着骗,真当他是一朵无害的小白花。”在君沂的沉默中,君游笑了,“我的好哥哥啊,至阴至阳对于鬼来说意味着什么方知许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只是他从未怀疑过白岁岁,他也不想去怀疑。
“阳气是我自愿交付的。”
君游挑着眉,像是想到什么:“哦对,你身为正派捉鬼师自然不知道那个阴毒秘术的最关键的地方。”
“自愿,它需要你们的自愿方可成型。”
逆生术,一种违背天地的术法,可以将恶鬼重新生长出血肉,从未有人成功,但从不缺乏人尝试。
只可惜至阴至阳之人本就难寻,更何况需要两人自愿给予。
白岁岁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底都被透光了,他跟着方知许回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上次若不是君游突然出现掳走他,此刻应该已经完成了任务。
因为在上一次,方知许已经开始出现了昏睡的情况,所以面对君游的动静他毫无察觉。
一路上的沉寂白岁岁都能感受到萦绕在方知许身边的黑气,像是扎根于他肉中的滕蔓,开出绝望的花朵。
“知许...”
白岁岁叫了一声,方知许立刻转头,神色如初:“怎么了岁岁?”
正常得按在此刻的方知许身上格外不正常。
白岁岁凑近了身体,挂在他的身上:“你在生气?”
“没有。”方知许摇头,“都是他们的错,我为什么要生岁岁的气,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离开了。”
他说着,像是在自我检讨一般。
“真不生气?”白岁岁捧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眼珠子里找出一点生气的痕迹,但里面如同一潭没有流动的死水,落叶荡在上面都不会泛起涟漪,有点像被静止的时间。
白岁岁有些纳闷。
这是真转性了?竟然看不出有任何怒气。
方知许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嗅着,垂下去的眼眸似万底深渊,找不到一点光亮。
“岁岁,我真好想你。”
想到发疯,他的神经仿佛都绷紧达到了一个极限,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内里的狂风暴雨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白岁岁自觉理亏,轻轻吻着他:“我也想你。”
他咬了一半天,面前的人都像个木头一般没有动作,若不是腿上的火热,他都要以为自己亲的是个石头了。
看出来白岁岁心底的疑惑,方知许勾着唇:“等会亲。”
“不要,我就要现在亲。”白岁岁跟个小流氓一样,勾着他的下巴撞了上去,毫无章法地乱肯着,只是没有方知许的主动让他觉得有些无趣,在他的下巴留下几道湿漉漉的痕迹便撤离了。
白岁岁撇着嘴,揪着方知许的脸:“过时不候,现在不亲等一会就没有这个活动。”
方知许掀开眼皮,里面透着淡淡笑意还有强烈的侵略感,他道:“若是现在亲,我怕你等会承受不住。”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缠绵的缓音:“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白岁岁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外面呆到天黑才回到方家,里面空无一人。
未开灯的房间透着漆黑阴森的意味。
“怎么不开灯?家里的阿姨呢?”白岁岁找着开关,边说着。
还没摸到灯的开关,他的手就被方知许握住。
“怎么了——唔——”
他的话被一双唇堵在了喉咙间。
火热的、干燥的带着直白下流地逗弄。
一下子的冲击让白岁岁的眼泪直接逼了出来。
他推开方知许,大喘着气,接着微弱的月色,能够看清楚白岁岁脸上的艳色,如果刚出世的魅灵,带着清纯的蛊惑。
下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方知许就遮盖了所有月色,如同一个饿了许久的狼,紧咬着自己的猎物。
猛烈而刺激。
白岁岁这才知道方知许所说为什么等会自己会受不了的原因。
他借着喘息的时间,道;“亏我还以为你转性了,不再随时发/情。”
方知许轻咬了一下白岁岁的唇畔,低笑着:“对你,永远不可能冷静下来。”
腿上的火热是那样清晰,白岁岁的耳尖悄然红了起来。
他被大量的阴气灌渡着,没有发现场景的变化,也没有发现方知许不老实的手将会走向一切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