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尘却不放心,道:“我怎么能不当回事?”说着,将自己的暖手炉递给他。
魏九安笑道:“至于吗?又死不了。”
白羽尘把外套给他披上,道:“净胡说,什么叫死不了?等死了就晚了。”
魏九安笑笑,只觉得白羽尘有点较真。
话说回来,较真也不错。
白羽尘道:“还有差不多一个多月,就该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过三个月,就是你生辰。”
魏九安有些差异,道:“你还记得我生辰啊。”
白羽尘笑道:“当然,我又不是属金鱼的,连这点小事也记不住。”
魏九安撇撇嘴,道:“正因为是小事,所以才容易记不住,贵人多忘事嘛。”
白羽尘垂眸,道:“我不是什么贵人,于我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小事,我的子矜又长了一岁,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刻。”
魏九安打趣道:“今年生辰你就没陪我,明年岂不还不管我?”
白羽尘却认真回答道:“不会的。我必然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魏九安笑着,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这是什么话?……”
白羽尘看着他,道:“意在此。”情未尽。
魏九安道:“那你今晚能陪我用晚膳吗?”
白羽尘摸摸他的头,道:“当然。”
魏九安高兴过了头,笑道:“你最好了。
白羽尘拿起魏九安画的那幅桃花,笑着道:“不过,这画我甚是喜欢,魏大人,可否割爱啊?”
魏九安微微笑着,道:“这画的不好,回头画张好看的送你。”
白羽尘又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嗯,我倒是觉得这幅好看。只要是我家子矜画的,什么都好看。”
魏九安说不过他,只能让他拿走了。
之后再想起来,高兴了一晚上。
但他这几日睡得极不安稳,晚上总是做梦,每个梦还大差不差。
他总梦见,自己如他从前说过的一样,去匡扶天子,踏入朝堂。风光无限的。
他总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官袍,并不是普通臣子的,与众不同。
但是,每当他去看,之后便能梦见火海,他倒在火中,想起来却没力气,一种不知名的力气将他按在地上,碾压、揉碎。
“……”
然后他就醒了,带着一身汗。
只是,他从未怀疑过什么,自从来了京城,他的睡眠总不安稳,他已经适应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火海有些真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