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嘴角抽了抽,然后无奈地笑笑。
他趁机摸了一把崽崽的头,还曲起一根指节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怎么这么会说话?厉害死了。”
崽崽拍开他的手,认真地绷起脸:“我是认真的!你不认真锻炼身体的话,身体素质太差,以后会找不到雄主的!”
克劳利:“……”
卡兹米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崽崽转头幽幽地看向他:“大哥哥你也是哦。”
卡兹米尔一只手捂唇,另一只手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崽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像只趾高气扬的小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克劳利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问道:“小公鸡是什么?”
卡兹米尔:“你是要文雅一点的还是通俗易懂的说法?”
克劳利挠挠脑袋:“先来个文雅点的?”
卡兹米尔:“一种雉科家禽。”
克劳利:“啊?”
卡兹米尔:“一种雉科家禽。”
克劳利:“什么雉?”
卡兹米尔:“雉科的雉。”
克劳利:“说人话。”
卡兹米尔用怜悯的眼神一脸关爱地看着他:“省省吧,你又听不懂。”
克劳利:“……”
他又问:“那通俗易懂的说法呢?”
“就是鸡呗。”
“你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嘛。”
“那你为什么是雄虫?”
“我要怎么解释我为什么是雄虫?”
“我要怎么解释公鸡为什么是鸡?”
克劳利:“……”
他在斗嘴这一块永远比不过这只死宅雄。
“说起来,”卡兹米尔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好像挺喜欢幼崽的?”
“喜欢啊,”克劳利望着牵着雌父的手一起远去的崽崽,脸上笑意柔和。
“把你这馋样收一收,”卡兹米尔一脸嫌弃地说,“真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
克劳利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惊恐。
“卧槽,你特么真的是卡兹米尔吗?”
“……”
卡兹米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关心一下你的未来生活不行吗?”
克劳利摸了摸胳膊上刚起的鸡皮疙瘩,一脸复杂地盯着他看,一边不住地摇头。
“不对劲,”他皱着眉头道,“太不对劲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他伸手重重拍在卡兹米尔的肩膀上,面对面直视后者,正色起来。
“你老实交代,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卡兹米尔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在说什么?我关心你一下就不对劲了吗?”
岂止是不对劲,那简直太离谱了。
克劳利只比卡兹米尔大一岁,远没到需要操心家庭的年纪。即使有时候家庭聚会上被亲戚催婚,他也是打哈哈就过去了的。
现在卡兹米尔居然也加入他那些不知道哪房亲戚的行列了。
再联系他最近的不对劲……
感觉就像是即将离去的人,对于亲近之人最后的关心。
克劳利越想越没有边际,他发展思维无限延伸:“你是要去哪里好多年不回来了吗?还是你突然生了大病?”
克劳利越想越觉得正确:“你本来就是个病秧子,生病了也正常,但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哪还有多少治不了的病……”
卡兹米尔的右眼跳了一下。他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克劳利的脑门上。
一脸嫌弃道:“你清醒点。古地球的小说看多了吧,哪来这么多奇葩的情节。”
“啊!你又打我!”
克劳利抱着脑袋跳开,一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