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米尔盯着那滴晶莹剔透的液体,眼睁睁看着它要掉不掉地挂在下颌的最低处,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几息后,它终于承受不住地滴落到小麦色的脖颈间。
所到之处一片晶莹,像是恋人的唇,向下吻过随着雌虫动作间凸起的颈部线条,再消失在衣领间。
卡兹米尔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瞥了眼桌上的茶水,飞快拿起喝了一口,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盯着雄虫如饥似渴的雌虫,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那种。
他经历过那种眼神,也曾对此嗤之以鼻——却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真是疯了,他想。
平静下内心的躁动后,他状似无意地再看向休斯。
然后毫不意外地瞧见他嘴角勾起的坏笑。
……他是故意的。
察觉到雄虫压制着欲望却依旧暗沉的眼神,他轻轻一笑——
然后挑衅一般地,慢条斯理地又解开一颗扣子。
正与他对打的军雌不解地问道:“长官,您很热吗?”
休斯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用眼角余光瞥了某处,似乎热得受不了了一般将领口扯得更大。
“嗯,是挺热的。”
露出胸肌的部分轮廓了。
……刚才那滴汗水消失的地方。
卡兹米尔悲哀地发现,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躁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是真的有点恼了。
雄虫平日里总是温柔地笑着的脸此时通红到了脖子根,就连耳廓都泛起了绯色。
往日里总是叫人分辨不清喜怒的眼也湿漉漉的,写满了清晰可见的欲望与控诉。
真可爱啊。
可爱的雄虫终于恼羞成怒,一口干了杯子中剩下的茶水,就起身离开了。
哎呀,生气了。
……更可爱了呢。
休斯舔了舔舌头,闷声笑了。
军雌看着雄虫头也不回的背影,再看向明显有些愉悦的长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着开口:“长官,雄虫阁下好像生气了?”
休斯的回复是迎面而来的一拳头。
军雌险险地躲开,然后就听到不近人情的长官不咸不淡地说:
“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便也不再犹豫,恢复战斗姿势,继续与对方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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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米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在卫生间平息了一会,才一路迈着略显急促的步子回到了办公室。
给下午第一位雌虫进行抚慰的时候,他明显发现了自己的不专心,花费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才达到了与平时同样的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
如此重复几次,才呼叫下一名患者。
好在接下来的患者当中,不乏有与诺斯特相似的心思的雌虫,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体面地解决了。
接诊完当天所有患者,卡兹米尔打了个哈欠。
本来准备去休斯的办公室找他,蓦地想起中午的事,面皮又是一阵发烫。
他赌气一般地坐在座位上转了个圈,准备让某人亲自来找他。
还没想好要怎么算账,智脑上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为确保您的身体健康,现为您免费安排全身体检,请您按时前往。”
——军部总医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