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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幸福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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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小护士示意多米可以进去了,多米收回思绪,抓着手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去。

张大夫抬眼间扫视了一下门口踌踌躇躇进来的多米,心中失笑:今天倒是不捂着脸了。

多米迟疑着脚步走近他,他一边给手消毒,边飞快瞥了眼她,随意地问道:“今天牙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多米含糊地说着,还未等张大夫开口,她就劈里啪啦问道:“张大夫,我感觉我这颗牙没救了,补不了了,得根管治疗,你给我开髓呗,开髓得用麻醉。”

她睫羽惊颤,真怕今天一上来就又用电钻来钻自己的牙。

昨晚她查询了好久,感觉自己这牙补的意义不大,都缺失一角了,伤到牙髓了,她越查越觉得自己该接受的是根管治疗而不是补牙。

主要原因是她查到根管治疗会用麻药,不疼。

哪知张大夫听后惊愕脱口而出:“还做什么根管治疗?昨天就给你开髓了啊!”

这下换多米傻眼了,她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说:“那你怎么没给我用麻醉?”昨晚她看到网上说不用麻醉开髓都是勇士,没想到勇士竟然是在自己?!

张大夫神情微滞,手指挠了挠脸颊,嗫嚅着说:“呃,……,我以为你那颗牙已经彻底坏了。”他说得有些许心虚,其实他不爱用麻醉。

多米鼻头一酸,感觉心中充满了委屈,原来昨天那么疼就是在开髓啊。

张大夫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轻描淡写道:“行了,你赶紧躺下来,后头还有好多病人,别耽搁我时间。”

听到这王女士不由分说拉着她躺上了那张椅子,狠狠横了多米一眼,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安分点。

多米心有余悸地又躺上了那张椅子,安慰自己:不怕,那昨天就是在塞药杀神经了,怪不得后续会疼,那今天抽神经就不会疼了。

可她还是充满忐忑地说:“那等下抽神经不会疼吧?用麻醉不?”

张大夫已经拿起了电钻凑近了多米,瞧见她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紧盯着他手里的电钻,开口说:“等下一般是不疼的,要是疼也是一点点罢了,你忍一忍,实在忍不住就示意我,我停下来等你缓一缓再继续。”

听到这,多米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那还能咋地,都已经开髓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她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睛微皱眉头地张开嘴巴。

“滋滋滋”熟悉的电钻声让她头皮发麻,痛感不断加强,多米心里突突突的,她整张脸都皱成了小苦瓜,眼花闪现,王女士在一旁满眼心疼地紧紧握着多米的一只手。

好在很快电钻声就停止了,多米安慰自己,熬过去了。

张大夫拿起拔髓针在灯光下确认了一眼,随后往多米牙齿里拧。

多米只感觉有东西不断往自己牙齿里死命地按,痛感也越来越疼,她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呜呜咽咽出声,她胡乱挥着手示意停下。要不是被王女士死命按着,她能蹦起来!

等到停下,她有点奔溃地嚷嚷着:“你骗人!疼死了!就不能用麻醉吗?”

多米崩溃的声音让外面等候的人听得心里也跟着忐忑,躁动了起来,几个大妈好奇地起来进去围在了周围,其中一个大妈热心肠开口:“妹妹呦!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这么怕疼?听医生的话,张大夫技术很好的,最有医德了,他说了不疼的。”

她好像也在催眠自己,旁边几个大妈也煞有其是点头。

多米心里恨恨地想:咋滴?我眼泪流着玩的?你搁这追星呢?她默不作声地嘟着嘴巴,脸上泪痕还没干,在灯光下有点儿发光。

张大夫也满脸慈祥,举起刚才的拔髓针给多米解释:“看,这就是你刚才拔下来的牙髓,是不是和头发丝一样细那。”

周围的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她,七嘴八舌地劝着她,好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多米眯起眼睛瞥了眼,上面是红色的,粗细和丹丹用来串手串的0.5mm弹力绳一般,她撇下嘴角,她才没心思管这长什么样子呢。

“好了好了,你快点躺下,还没有抽完呢。”张大夫真是在哄小孩一样,心里微微摇头,现在的小孩真的很怕疼。

多米气鼓鼓地重新躺下,她穷追不舍地问:“能用麻醉不?”

紧接着她就感觉张大夫给她牙齿那浇了点水,他朗声安慰道:“好啦好啦!给你用上麻醉了,这次肯定不疼了。”

多米眼珠子骨碌往上飘,孤疑地感受着嘴里的感觉,没有麻的感觉,也没有麻药的那个苦涩味道,怎么和水一样?她又细细感受了一下,嗯……又好像有点儿苦涩味。

看到张大夫又拿起拔髓针,多米一张脸又重新皱了起来,凄凉地看着他手里的针,不容她多想,历劫又开始了。

“是不是不疼啦,一点感觉都没有啦!”张大夫眼神里都是笑意地给多米说着。

这次确实不疼了,她只感觉到一股力量用劲地按向自己的牙床,她稍微舒展眉毛,脸上也放松了下来。

很快就抽完神经,张大夫拿出聚梭给她牙齿上用劲儿给塞上去,将她的牙齿暂封起来,他悠哉地解释说:“我给你塞紧点,形状都给你塑造得好点。”他边刮了俩下那暂封膏。

旁边的大妈们都称赞起了他,现场一片其乐融融。

他大功告成地退开抽下手套,边洗手边快速交代着:“好啦,你下周末就可以来做牙冠。”

多米起身拿起一旁的镜子往里头一瞅,一坨像口香糖一样的东西糊在她缺了一半的牙上,像发面的面团,表面坑坑坑洼洼的一坨疙瘩,还咯得很,不禁汗颜。

王女士在一旁细细聆听,不断弯腰道谢。

她爬起来,轻吁一口气,熬过去了!朝张大夫颌首道谢后,她迈着不甚轻快的步伐出了诊所。

坐在电动车后座,日头不大,清风拂面,车缓缓行驶在路边树荫下,叶影光线斑驳,争先恐后闪动跳跃在多米的脸上,车子驶过闹市,面包香、烤鸭卤肉香、水果清香……萦绕在鼻尖。不知谁家已经做起了午饭,爆炒辣椒么?让她鼻子发痒想打喷嚏,她沉默地感受一路上的这一切,阴沉的心情终于豁然开朗。

下午王女士交代多灏他们三去拖地后就火急火燎出门了,陪多米看牙医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活追得紧。吃过午饭,他们就开始分工。

多米家挺大的,是一座老厝,金凯霆在这老屋里长大、经历了年少丧父、中年丧母,他是长子,后来兄弟分家,多米的二叔、小叔都分出去了,只有多米家还蜗居在这老宅里头,但是属于多米家的只有三分之一,其他房间都荒废紧闭着。

老宅虽大但破,主打一个冬冷夏热,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雨水将屋顶的泥土冲刷下来,庭院一片狼藉,该收拾的可一点都不少,那时他们就得拿着刷子蹲地上,慢慢挪动屁股,一块一块砖地刷,手都卡秃噜皮了,经常让多米他们收拾得直不腰。

多米时常怀疑这房子得有百年时间了,毕竟她曾听过她爷爷的弟弟满脸怀念他小的时候在这房子里是如何玩耍的。

今天王女士让他们几个拖地,老规矩,一人负责一个房间,令人头疼的是客厅,客厅的地砖是破烂掉屑、凹凸不平的,所以它被划分为三等分,一人负责一块区域。

在这方面,他们几个可没有手足之情,分得明明白白,有一次王女士多划分了一点给多米,理由是她是女孩,干活比较细致,又说她是姐姐,要让着点弟弟。

多米当场就不干了,开玩笑,她一辈子都比多逸大,难道一辈子都得让着他吗?谁还没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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