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因先是联系了牧十九,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只能作罢,这么一会的功夫,何子年已经把易容用的仿生面具做好了。
“过来试试,不合适再调整一下。”何子年说道,看叶因神色有些忧虑,“怎么了?”
叶因叹了口气:“我联系不上我哥,我有点担心他。”
牧十九最近一直忙,具体在做什么也不告诉他,自己又遇到和阿多诺有关的事,难免会联想些乱七八糟的。
何子年:“唔,我想他不会有什么事,可能只是在忙。”
“你知道我哥?”叶因听他的话像是认识牧十九似的。
“那是,他也算是捣毁未来计划的功臣,前阵子还和库查联邦政府有合作,我猜他最近在忙这个,不过你放心,这事没什么危险。”
叶因:“你知道的真多,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何子年:“这是保密项目,你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没那么死板罢了,牧十九是你哥,你又是老陆的对象,咱们俩现在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告诉你又没什么。”
……
“我和陆臻现在没什么关系。”叶因反驳,顺便转移话题,“把面具给我试试吧。”
何子年虽然嘴碎,但手艺没得说,叶因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和电视剧里演的似的,戴上后果真变成了另一个人。
何子年跟他交代了一些事,也掏出了面具带上,熟练地让人心疼。
“现在我把人拖出去,你跟着我就好。”何子年说完就朝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伸出手,“好家伙,这哥们比我想的还沉。”
“我来吧。”叶因说。
“你行吗,你帮我搭把手吧还是,埋人可是个力气活。”
“让我试试吧。”叶因说完,就在何子年惊诧地目光下把人扛了起来。
“你好有力气。”何子年说。
叶因:“我觉得还好,可能是以前摊煎饼,搬食材练出来的。”
这附近本就人烟稀少,酒店和疗养院是唯二的大型建筑,附近几乎没有居民居住,因此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地点。
叶因忍不住想:这太离谱了。
何子年没叫他参与到掩埋过程中,在掩埋前还给那人注射了什么,说是这样就没有痛苦了,便宜那小子了。
“好了,咱们走吧。”何子年说。
“哦。”
叶因的心情很复杂,他第一次认识到这种斗争的残酷,但他现在没有能用来好好平复的时间,很快在何子年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疗养院的后门,他们没有进入疗养院的内部,而是直接去了地下。
据何子年所说,这座疗养院只是掩盖地下实验室的障眼法,之所以一直没被发现是因为这边的实验室已停用多年。
叶因用ID卡打开了房门,叶因看着手中的ID卡,上面写着艾文和一串编号,艾文就是他冒充人的名字,何子年冒充的人是他们这些低级助理里的小头头,呆会他会帮他汇报今晚的事,叫他不必担忧,阿多诺大势已去,现在没能带回新的实验体这种事再平常不过。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叶因浅寐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事情果然如何子年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人来追究他,他起床后跟着何子年去用了早餐,就开始了低级助理的工作。
打扫卫生、倒垃圾、运送材料……
“艾文,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给她送饭。”有人叫住了他,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暴躁,“动作快点,叫你也不吱一声,哑巴了吗!”
“不好意思组长,艾文犯了急性咽炎,医生说他这两天都说不了话。”何子年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
叶因点了点头。
“真是废物,算了你赶紧去。”组长不耐烦地说。
艾文来到了指定的房间,用组长给的一张卡片打开了房门。
竟然是余姐,叶因愣在原地。
他手脚僵硬地把饭放下,匆匆离开了,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或许何子年会知道什么,等晚些时候问问他好了。
叶因想起自己之前怎么都联系不上余亦秋的事,余姐说出去学习交流后两人一直没联系,自己到绿瓦星后,差不多是余亦秋学习结束的时间,他怕人受当时混乱的局面影响,想要联系余亦秋但却一直联系不上,或许那个时候,甚至更早,余姐就被这些人抓起来了。
可余姐怎么会和实验室这帮人有关系的呢?
下午的时候,他和何子年被派出去采购,叶因这才有机会询问余亦秋的事。
“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何子年有些诧异,“她本名叫余霞,以前是阿多诺实验室的研究员。”
叶因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可她并不是坏人。”
何子年只好把余亦秋的事简单告知给叶因,原来她曾是未来计划1.0时期的重要研究成员之一,当时库查联邦和贝新联邦正处于内战时期,未来计划也并不是一个为大众所知的计划,战争意外导致计划停滞,当时作为实验室成员的余霞逃走了,她改了名字,换了容貌,办了一个假身份又将年龄改小,还考取了一所医学院的研究生,直到前阵子被人找回。
何子年:“他们抓她回来是希望她能协助完成一项实验,但她一直没同意,或许她本性不坏,良心未泯吧,但她曾经也确实参与了未来计划,而且她应该就是当时负责陆臻的研究员之一。”
叶因:“怎么会?他们明明见过。”
“陆臻的记忆有问题,可能是当时实验的后遗症,他当时假冒仿生人的时候也失去过记忆一段时间,还是到你家后才恢复的,要知道正常人可没那么容易失忆。”
叶因沉默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何子年见状说道:“怎么心疼你家老陆了,放宽心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陆臻是当时最成功的实验体,可以说他除了记忆受损,几乎没有任何缺陷,而且比起说这一点是缺陷,不如说是上天对他的垂怜。”
“那你呢,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陆臻一样。”叶因问道。
“我稍微有点问题,但问题不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问题大的根本活不下来,但何子年没有说出口。
看着何子年云淡风轻的模样,叶因也没有再追问。
他们一定经历了很痛苦的事,叶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