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诧异后点了点头,嘴角依然没有任何弧度,但眼睛里带着笑意——这个表情甚至贯穿着他们之间在昨晚发生的一切。
情至浓时,他听到莎乐美小声呢喃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法语单词,语气像是在控诉他永远波澜不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认为还有什么需要我改进的吗?”……他在说这种话的时候甚至是平淡而专注的,不带有靡靡之意,反而像是随堂测验后与她订正答案,这羞耻的勾当……
莎乐美在心中这样想:天呐,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蠢话?难道让我快乐的秘籍是什么可以被改良的魔药配方吗?但这种奇异的悖德感又加深了欢愉。
于此同时,他却不再让她称呼自己为教授,他想听她一遍遍说出自己的名字,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会突然停滞又复而起始。
她总会抗议,“我就是喜欢叫你教授,你本来也是我的教授。”
“但你不能一直这样叫我,这并不亲切。”
“可是悖德会更有乐趣,你看你明明……”他用吻堵住了她的声音。
几乎是一整天,莎乐美并没有放弃她那些绮言狂语的教学,“西弗勒斯,你应该说:你希求我的美丽,渴望我的身体。不管是红酒还是鲜果,都满足不了你的欲念;不管是洪水还是巨浪,都熄灭不了你的激情。因为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
“你美丽与否是我无意考量的问题,我以为你有更宝贵的灵魂或思想。"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开始有些生气,轻轻捏着他的脸颊噘着嘴地教训他,“你怎么可以不在意我的美貌?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该在意我的美貌。因为我的美丽是你们这个肮脏时代唯一的瑰宝。”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胡闹下去,他的一生就只做这一次梦。
总之,两天后在莎乐美眯起眼睛的胁迫之下,他带着蜘蛛尾巷中本就不多的物品重新住进了温顿庄园。恍惚间,他不知道是自己突然转换了性格变得急不可耐,还是欲望确实具有巨大的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