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世界观被刷新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当服务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贵客。
陈父见了这一幕,也笑着对服务员摆摆手说:“没事,就让他自己拿吧。”
大理石的台阶铺设在两旁,宽阔平坦,光洁如磨石,连楼梯扶手都雕刻得精美绝伦,散发出淡雅的气质。
包厢里扎满了鲜花和气球,一推开门花香扑鼻而来。在包厢大门对面的最深处,是一个小站台,上面爬满了用白玫瑰和曼塔玫瑰簇成的瀑布花,旁边是用黑色花体字写着“Happy 23rd birthday”的白色背景板。
“纸巾来啦!”陈祉均的朋友们早已等候多时,在看见她进来的那一刻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亮起来,再然后就是纷纷涌上前,把她拉到了小站台上,“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
陈祉均原本是满怀期待地望向了他们手指指的方向,但是在看见地毯上堆成山的名牌礼盒后,笑容稍微凝固了一下。
这些礼物称得上名贵,但是在他们这些千金少爷的圈子里,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缺品。
虽然陈祉均打心里觉得这些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但换做是她自己的话,也同样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礼物。
陈修安和陈祉均相差九岁,两姐弟并没有什么代沟,可他一直都融不进陈祉均的圈子,也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女孩子,现在都在帮陈祉均美美地拍照片。
他便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搓捻着曼塔。
被他捧在手心的那朵曼塔玫瑰拥有着独特的莫兰迪灰粉色,翻卷的花瓣圆整精致,细腻温润,如奶油一般化开,低调又优雅。
跟现在的陈祉均非常相配。
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桌,桌面镶嵌着精致的纹饰,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桌上摆放着珍贵的瓷器、银器和水晶餐具,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豪华和精致。
回过头,父母和其他亲人坐在餐桌上聊天,陈修安从陈祉均这边的小站台往餐桌方向退了几步,悄悄地听着大人们的对话内容。
“聂氏又抢风头啦。”陈修安的叔叔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望着桌上的其他人。
陈修安的爸爸陈占云附和道:“可不是嘛,虽然说他们公司平时获利跟我们没关系,但是感觉他们是真的很爱出风头诶。”
陈修安没有反对父亲和叔叔的观点,相反他打心里有些认可。
聂氏的善举,会被普通民众夸赞,但是在这个行业的圈子里,只会让人觉得是在刷存在感。
三天两头的新闻都是聂氏集团的捐款和公益慈善,给人一种有意通过这种方式提高公司知名度的直觉。
“聂氏集团老董不就是江氏老董的那个前妻吗?”陈叔叔剥着一颗花生,嘴巴也闲不下来地八卦起来,“原本江氏的股份也有聂的一份,他们离婚后,聂就和现夫一起创立了聂氏集团这个新公司。”
陈修安的爷爷冷笑一声:“十年前的暴发户罢了。不博取点知名度,他们公司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越做越大。聂氏的那个女董,还有她前夫和现夫,年纪都跟我差不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在折腾。”
“这不是要养家糊口嘛,他们还有个小女儿在读高中。”陈叔叔摇摇头,笑得放肆又荡漾。
陈占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十年前那个小女儿不是判给聂董了吗,我还以为判给了江董呢。我跟江董打过几次交道,感觉他人还挺好的,有一次跟他吃饭聊起了他那个小女儿,他立马就滔滔不绝,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倒是聂董和她现夫……我没有了解过,但是同行里关于他们公司的风评一直都不怎么样。”
“他小女儿才高中啊,我还以为和祉均差不多大呢。”陈叔叔惊呼一声。
陈占云摆摆手:“祉均跟我说过,这个小姑娘在她们圈子里挺有名的,长得乖乖的,人也乖乖的,可招人喜欢了,跟聂氏的风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聂董亲生的呢。”
陈修安悄悄地把那朵摘下来的曼塔放回瀑布花堆里。
不知怎的,那朵曼塔在他眼里,忽然出众了许多。
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