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忽扬,掀起野又剑道服的衣摆,他额头的汗水顺着眉骨滑入鬓角,眸光清亮。
竟然撞上了训练完的野又!果然被发现了,为什么立的负面flag什么的马上就会实现啊。
佐月抵住鞋柜,深吸口气抬起头,迅速从鞋柜里面拿出情书藏在身后,假装无事的样子。
“下,下午好野又。”
夕阳染红天空,野又眸色也随之变深,他视线锁定在佐月手上的信封,嗓音暗哑。
“那是……信?”
怎么就发现了?难道是我藏得太慢了?不行,不能让野又误会了。
“嗯。”大脑宕机的佐月下意识地点头,得到答案的野又眼底是满是她看不懂的意味。
“给我吧。”野又骨节修长的手指绕过佐月的腰,直取她手里的信封。
碰到野又的虎口处留下的茧印,佐月像是触电般避开,退步向后走“这个,这个放错了,不是放在你的鞋柜的。”
野又步步紧跟,皱起眉头“那是给谁的?”
说出来的话就要解释,解释下来的话我的形象马上就会一塌糊涂了啊。
“是。”对上神情严肃的野又,决心隐瞒到底是佐月吞吞吐吐地偏转脑袋“我不能说。”
野又朝向佐月侧身,毫不退让地挡在她身前,低头垂眸,眼底的各种情绪都揉杂在一起。
接触到野又的眼神,佐月不知怎么的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场面突然陷入静寂之中,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般。
“这是还给前田圭介的情书。”掐准时机的未珈从暗处走出来,打破平静。
听到情书的字眼,野又呼吸微滞,手指紧攥成拳“他和佐月告白了?”
“野又不会是吃了毒蘑菇食物中毒了。”旁边的佐月忍不住站出来吐槽“别人根本就不会认识我啊。”
听完事件全过程的野又终于放松眉头,露出平日里爽朗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看来野又根本就没有在意啊。佐月放下心来。
“我知道前田的鞋柜在哪,我把它放回去吧。”野又伸手准备拿走佐月手里的信封。
是时候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没关系。”佐月眼神坚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野又“这种事情我自己解决吧。”
野又伸出手的动作微顿,随后毫不犹豫地捏住信封的一角。
“佐月。”野又目光定格在佐月身上,声音压低“不要在别的男生鞋柜里面放信。”
“放心,我不会让人看见的。”佐月扯回信封,表明自己想要改过自新的决心。
“那也不行。”野又把住信封不放手,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个形容词“这样不好。”
“不用麻烦你了。”佐月再次拿住信封,往自己的方向使劲。
野又的眼神格外认真“对我来说不是麻烦。”
而旁边的未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椅子,抵住吸管开始喝果汁,喉间还发出细微的“咕咚”声。
走廊突然有说话的声音响起。
“前田那家伙是不是感冒了?棒球队的训练都没有看见他。”路过的男生问向他旁边的同伴。
前田?佐月的手指不自觉放松对信封的控制,竖起耳朵偷听。
“是这样。”男生做出祈祷的手势“老天爷行行好吧,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我们班的3000米长跑比赛可就他参加呢。”
“我知道了,你是3000米长跑比赛的候补吧,前田生病了,你就要代替他上场,不然你怎么这副惨样。”另一个男生开口打趣道。
不可能那么巧就是三班的前田圭介吧。佐月略微吞咽口水,期待着出现反转。
“猜对了那又怎样?”男生顺势作出回击。“你不也抱怨前田不在,棒球队的训练都少了人配合了吗?”
“这么想的话,我们可真是同样倒霉。”
“没错,这就叫同病相怜。”
两人哈哈大笑,走廊一时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有旁边的佐月面如死灰,不是,这根本就笑不出来啊。
又打棒球又跑3000米长跑的还叫前田的人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话说前田都邀请喜欢的人来看他的3000米长跑比赛,怎么就让自己感冒了,多少靠点谱啊。
想到这个的佐月突然陷入沉思。
不对,前田要是靠谱的话也不会把告白的信封给放错鞋柜了。
“这下难办了。”未珈语气苦恼,表情却很淡定“那就放到祖乐的鞋柜去吧。”
走到野又和佐月之间,未珈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信封,轻巧抽出。
白色的信封在空中划出道半圆形的弧度,顺势看向未珈的佐月目瞪口呆。
不是,风纪委员既然知道前田圭介想告白的人是谁的话,为什么刚才还要自己把信放到野又的鞋柜里面啊。
“不巧,刚想起来。”未珈淡淡开口,堵住佐月要吐槽的话。
风纪委员这家伙绝对是想看戏吧。佐月在心里暗暗吐槽。
三人向后侧的鞋柜走去。
“祖乐,你真的想好了吗?那家伙怎么可能配得上你。”祖乐的朋友小声劝着祖乐。
“嘘。”祖乐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没人后,这才低声开口,脸色涨红“才没有,而且我就是喜欢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