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月和入道仿佛能看到白衣飘飘的鬼突然出现,从绳子另一边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张口血盆大口。
“你们……也是想来这里上吊的吗?”
看到明显被吓到的佐月和入道,由奈走过来,温和的手掌轻拍两人的脑袋。
“别想太多,这里没有鬼的。”
佐月和入道乖顺点头。
“早知道就不回去拿外套了,跑来跑去的早就不冷了。”彩早身穿白色长裙,右手夹着个板凳,冷不丁和几人对上视线。
“好巧啊,由奈。”彩早熟稔地朝由奈打着招呼,却在看到未珈时候瞳孔微缩。
“不巧,我先走了。”
原来未珈说的怎么不见了是指扮演鬼的彩早啊。
佐月痛苦地抱住脑袋,可恶,又被故弄玄虚的风纪委员给吓到了。
未珈淡淡出声喊住想走的彩早。
“消极怠工,扣菠萝包一个。”
彩早瞪大眼睛“可是我扮鬼一晚上也才两个菠萝包。”
瞥了眼未珈不为所动的脸色,彩早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刚刚离开了一小会去拿外套,我现在立马去上工。”
说着彩早快速跑到树底下,拿起板凳垫在脚下,把脑袋虚虚放在绳子结成的圈子里面。
沾有红墨水的白色长裙衣摆长得刚好能遮住板凳,不知情的人看过去就像是吊在树上的死人一样。
“怎么样?”彩早扭过头看向他们,裂开嘴巴“我扮演得很吓人吧。”
旁边的入道诚实地摇摇头“一点也不吓人。”
如果没有看到彩早你这么做的全过程的话确实会觉得吓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佐月扶额,比起吓人的吊死鬼,我现在看到的是被黑心风纪委员剥削的廉价劳动力。
莫名觉得很心酸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试胆大会的第四组已经出发了。
“真由,你怕鬼吗?”桃惠的手扯住真由的衣袖,耶嚅着开口。
要是说怕鬼的话,自己不良少女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不怕。”真由挺直背脊,装出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当然不怕。”
“桃惠,你就放心跟着我走。”
发现真由像个大姐头一样护着自己,桃惠抿起嘴,两侧挤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谢谢你,真由。”
真由不自在地应了声“谢什么,这点小事而已。”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酒日对着稻名长吁短叹“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真由明明之前答应了和我一组,现在又反悔要和桃惠一起走啊。”
“我怎么知道?”
稻名推开挡住视线的酒日,胡乱抓了把头发,视线紧紧跟随在前面的桃惠身上,声音有些暴躁。
“我现在没空理你,别来烦我。”
桃惠走在真由旁边,突然踩到枯枝脚下一滑,脚腕微扭向下倒去,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摔到地上。
稻名一个箭步从后面冲过来,猛地将桃惠提起,揽进自己怀里面,语气凶巴巴的“都要摔了,为什么不喊我?”
熟悉的气息漫过来,被埋在怀里的桃惠抬头观察稻名的脸色“可是,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
琢磨了一下稻名刚才的语气,桃惠不确定地开口“稻名,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被桃惠那双圆润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稻名有些别扭地偏过头,感觉心痒痒的,拉开了和桃惠的距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异样。
桃惠注意到稻名心不在焉的,都不愿意转过头看自己,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稻名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啊?
也对,自己胆小又怯懦,根本就配不上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其实很温柔的稻名,何况现在的自己还惹稻名生气了。
感受到眼前的人久久都没有动静,稻名意识到不对劲,凑近盯着桃惠。
“是哪里疼吗?”
“没有。”桃惠低下头,在心里暗暗补了句心脏疼,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稻名捧起桃惠的脸细细地看着她,语气马上软了下来“怎么了?”
桃惠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不自觉地晕开水泡,拼命地将落未落的眼泪给逼回去。
瞧着桃惠委屈的样子,稻名心里揪起来,密密麻麻地涌起疼痛感“别哭。”
桃惠倔强地垂下眼眸,不想让稻名看见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