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梁忆之按住他拾棋子的手,“难得你感兴趣,我们再玩一会儿吧。”
元鹤安闻言,俊俏的小脸一红,她原来也这么在意他的感受,知道他喜欢玩这个五子棋,明明不是一个段位也愿意陪着他玩。
一想到这,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窃喜,“那好吧,我们再玩一会儿。”
梁忆之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他就将自己哄好了。
看着他乖巧的收拾棋盘,梁忆之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微痒的鼻尖。
可接下来的几天,元鹤安只要一有空就拉着梁忆之陪他下五子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突然爱棋如狂了,至于究竟是爱棋还是想和某人单独相处,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两人像往常一样端出棋盘坐在软榻上继续昨日未下完的棋局。
梁忆之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人,真想将时间倒回几日前,她当时就不应该说那句话,就应该任由他将棋盘收起来。
就在她思索着怎么才能结束这每日下五子棋的日常时,管家齐叔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王爷,梁姑娘,汪府的玉芙小姐派人送来一封信。”说着便将信呈到桌前。
梁忆之一听来了兴趣,赶忙丢掉手中的黑子,拆开信看了起来。
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
元鹤安见状幽怨的盯着梁忆之手中的信件,“信上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开心,连棋都不下了?”
语气中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梁忆之装做听不见,自顾自的继续看信。
这封信出自玉蓉之手,她在信中说,她最近一直勤加练习发音,现在已经勉强能说话了,虽然还不太流利,但旁人已经可以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于是她的父亲汪大人决定明日重新审理她差点被诱拐的案子,她想邀请梁忆之他们一起来旁听。
将信折好,梁忆之这才抬头向他讲述信中的内容,“是玉蓉写的信,她说汪大人明日要重新审理关于她的案子,想要我们去旁听。”
“你的伤势我看恢复的差也不多了,整日待在家中也不好,你要不要借此出门转转?”梁忆之关切的问。
元鹤安闻言先是一愣,汪二小姐这么快就可以正常说话了?那她以后岂不是会更加黏着梁忆之,然后将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
一想到这个场景,元鹤安便不想去听这个案子的审理了,反正这个案子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无非是走个过场,不听也罢。
可梁忆之到时就不能像着几日一样一直陪着自己了。
元鹤安郁闷的只想叹气。
突然他灵机一动,捂着胸口呻吟道:“诶呦,刚刚专心下棋倒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伤口还是隐隐有些作痛,明日恐怕不能去旁听汪二小姐的案子。”
说完生怕梁忆之不信,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以表示自己话的真实性。
这种小伎俩梁忆之怎会看不出来,这几日他的药都是她给换的,他的伤口恢复到什么程度她会不清楚吗?
不敢说伤口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绝不会疼到连门都出不了,真不知道他又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梁忆之发现他特别喜欢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常常会因为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便时而开心,时而失落。
这次也不知是闹哪般?
梁忆之无奈的摇摇头,努力的猜测他的心思。
或许他是因受伤后不愿出门,怕万一扯着伤口?
嗯,应该是这样。
于是她贴心的说道:“那你明日就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也行。”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这可急坏了元鹤安,他可不是这个意思,自己那样说后,她难道不应该说:那我也不去了,留下来陪你。
不应该是这样吗?现在怎么变成他留在家里,梁忆之独自去了。
“不行。”元鹤安急的直摆手,差点打翻一旁的茶杯,“我......我没事了,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梁忆之看着眼前突然换了说辞的人,一脸疑惑道:“你确定?”
“嗯嗯!”元鹤安的头点的异常坚决,仿佛先前那个说自己伤口痛,不宜出门的人不是他一般。
见状,梁忆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出门吩咐齐叔将明日出行的马车收拾的舒服些。
很快时间就到第二日。
衙门的衙役又早早就上了值,“威......武......”
汪大人惊堂木一敲,“今日审理的案件为春柳巷秋妈妈诱拐无辜少女一案,来人,带苦主汪氏玉蓉上前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