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哥嫂出事,公事、家事一股脑砸到他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身上,再无暇他顾,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身体的欲望了。
现在一个看起来温柔乖巧又无害的男孩,直接破开了蛰伏在最深处的渴望。这种渴望冲击的人头皮发麻,胸口发闷,只能大口的喘息。
费成曜的目光像一双无形的手从画面上抚过,从姜兆西精致的眉眼到小巧的下颚、随着呼吸轻微滚动的喉结、削薄的肩背、目光又顺着脊骨往下,是那一截纤瘦白皙的腰,然后是腰下起伏的曲线,再是流畅的小腿,直到蜷起的圆滚脚趾。
费成曜关掉屏幕,平板电脑被直接甩到沙发角落里,盯着外面浓重的夜色,他克制良久还是拿起手机调出通讯录,手指在‘小姜老师’的名片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拨给了保镖。
“三楼的灯还亮着,去看看,如果是小姜老师,提醒他早点休息”。
吩咐完又不放心,角落里的平板又被拎出来。
画面切换,镜头里保镖直接电梯上了三楼。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睡着在画室地板上的人缓缓醒来,简单的对话后,画室的灯关掉了。
穿着跟他同款柔软家居服的人沿着楼梯漫步下来,照例先去儿童房看了孩子再回到自己房间。
一扇门在屏幕前轻轻关上。
平板电脑又被甩去了角落。
身上的衣物也被甩下来。
费成曜走向浴室。
头顶花洒的热水喷洒下来,费成耀心底的欲望再克制不住。
脑海中,他把人压在那一片画纸堆里,抱紧、亲吻甚至啃咬,一片片的痕迹留在雪白的皮肤上,那一截腰就掌在他的手心里,无限贴近、不能逃离,两人克制不住的甜腻声音在画室中回荡,直到怀中人再也耐受不住,低声喘息着小声的求饶。
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他低头吻住那人双唇,深深的吻,轻轻的咬,在封存的呜咽声里,在花洒浇灌的热水里彻底释放自己。热水冲刷过头顶、线条明显的后颈、结实的腰背,一路往下,带走肖想别人的罪证。
换上睡袍躺回床上,临睡着前费成曜想:我可能忍不了太久了。
而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姜兆西的梦中,他的期末作业紧赶慢赶终于完工,交上去却不合格被打回来,改了再交上去又被打回来,反反复复,一整晚都在期末作业的折磨中度过。
所谓人世间的悲喜各不相通。
两人早上醒来都有些黑眼圈。
一个是为繁重的作业焦虑。
一个是为一大早斗志昂扬迟迟消不下去的小小费烦躁。
而人类的幼崽才没有这些大人们的烦恼。
阮阮睡的饱饱,精神好好的跑来姜兆西的床上要抱抱。
姜兆西的些许焦虑很快抚平在可爱幼崽甜软的抱抱里。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有机会重生的每一天都是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