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成曜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他最好跟我大哥的事没有关系,否则您也别怪我”。
茶室里发出巨大的声响,费成曜同时开门出来,迎面竟然站了两个人。
看着其中一个,费成曜满是惊喜:“你怎么在这”。
姜兆西:“德叔说你们聊不聊太久,他先带阮阮去车上了,我在这里等”。
费成曜对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说:“进去看看吧”。
说完自然的牵起男生的手,十指相扣的拉着人离开。
从茶室到中庭需要穿过一条长廊。
费成曜一直牵着人不放,到长廊出口,更是突然转身把人抵在长廊的墙上,一个标准壁咚的姿态。
姜兆西被吓了一跳:“你……”
费成曜轻声:“西西,做下样子”。
姜兆西偷偷的左右瞥一眼,看到费远淑母女正穿过中庭向外走去。
两人都站着没动,但在费远淑母女眼里却是极亲昵的姿势,因为费成曜的嘴唇近到快要贴上姜兆西的鼻尖。
待人已走出去。
费成曜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姜兆西:??
正要推开,费成曜开口:“西西”。
姜兆西条件反射的回答:“嗯”。
费成曜的呼吸几乎喷在姜兆西的脸颊上:“西西,以前不愿意让你跟费家有任何的接触是为了保护你,现在大张旗鼓的宣称你是我的爱人,也是为了保护你,你能相信我吗?”
姜兆西抬头看他,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环境里,这么近的距离,对上费成曜的眼睛,那是一双眼珠漆黑的眼睛,像看起来平静却酝酿着风暴的深潭,姜兆西被那样的深潭诱惑,答道:“嗯”。
费成曜将人拥进怀里,又很快分开:“走吧,我们回家”。
返程的路上,姜兆西想了一路,费成曜好像亲了他的头发,又好像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阮阮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连午休都没有,在回程的车上已经困的不成样子。
但是回来洗漱后,姜兆西并没有立刻哄他睡觉。
费成曜也在儿童房里,跟姜兆西一起坐在阮阮的小沙发上,而阮阮则被姜兆西要求站在他们两个对面。
费成曜从没有见过姜兆西这么严肃,困惑问:“西西,怎么了?”
姜兆西没有理他,而是问小孩:“阮阮,你有什么话要对小爸和我说吗?”
小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两个小手背在身后悄悄的在对手指,开口声音轻轻的:“没~有~”。
姜兆西完全严厉起来:“阮阮,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如果不说,就由西西来说,后果可是不一样”。
阮阮扭扭小身子,思索后:“我说”。
“德叔爷爷盘子里的蔬菜干我沾了花生酱,那个小宝过敏我弄的”。
小孩说完,费成曜先松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事”。
姜兆西一个眼刀过来,费成曜闭嘴。
姜兆西:“阮阮,你知道过敏严重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阮阮:“呼吸阻塞、水肿、休克、甚至死亡,但素,但素我控制了量”。
姜兆西声音压了下来:“费思阮”。
所有的小孩应该都怕家长叫全名,阮阮:“对不起”。
姜兆西:“虽然你控制了量,但是你了解那个小宝的体质吗?万一他是严重过敏体质呢?万一他真的有生命危险,你能承担责任吗?”
费成曜这时附和:“西西说的对,确实存在不确定性”。
两人同时看过来,阮阮的眼中是怨念:小爸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姜兆西的眼中是生气:这是不确定性的问题吗?难道说有把握一点就可以给别人下药吗?你这个长辈怎么教育孩子的。
费成曜再次闭嘴,他就不该多话。
阮阮乖乖认错:“西西,我知道错了,这种事以后不会了”。
姜兆西叹气,这种以后不会了,以这个大宝贝的脑子,就是摆明了说别的事不能保证。
唉,教孩子不能心急,慢慢来吧。
姜兆西:“阮阮,我要打你屁股,以示惩罚,你能接受吗?”
小孩今天第二次瞳孔地震:“西西,你要体罚我吗?”
姜兆西:“对,你今天的行为配得上一次体罚”。
小孩垂头丧气:“好吧”。
姜兆西让小孩到自己腿上趴好,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尺子,他刚才特地从三楼画室拿下来的,隔着睡衣在小孩的屁股上噗噗噗的打了三下。打完赶紧撩开衣服看看,还好也没有红印子。
他把阮阮扶起来,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孩,问:“要抱抱吗?”
小孩委屈巴巴:“要”。
于是姜兆西把小孩抱进怀里,手托着小孩屁股揉一揉。
一边安抚一边轻轻说:“阮阮,你以后可能会有很多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也会有很精彩的人生,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要懂得克制,要明白事情的边界,你才能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吗?”。
按理说不应该给刚四岁的小孩说这些,但是他知道阮阮听得懂。
果然,小孩慢慢抱紧姜兆西的脖颈,轻轻的回答:“嗯,西西,我知道了”。
因为今天挨了揍,小孩今天获得了西西抱着哄睡的特权。
见此情景,费成曜主动撤退,离开前还听到小孩在告状:“西西,我小爸在看我笑话”。
门轻轻关上,姜兆西抱着小孩在儿童房里走一走,小孩很快开始犯困。
眼看要睡着了,突然又一激灵起来,看着姜兆西问:“西西,你是我小爸的脑婆吗?”
姜兆西都被逗笑了:“不是,是你小爸为了气别人”。
“哦”。
小孩终于放心,趴在姜兆西的肩上睡着。
而另一处大平层里,费远淑和小女儿到家准备休息。
小女儿在费家老宅,在大人们面前都没怎么敢说话,现在只有他们母女两人,悄悄问自己妈妈:“成曜堂哥如果跟男人在一起,以后我们其他人是不是也有机会?”
费远淑让女儿不要胡思乱想,就算费成曜不想要费氏了,也还有费思阮,能跟你成曜堂哥亲近一些就亲近一些,如果不能亲近,就把现在的家业维持住就好,也够你们富裕一生了。
小女儿问:“费思阮,那个卷头发小孩吗?是成纪堂哥的那个孩子吧,那个孩子不是有自闭症吗?”
费远淑敲敲女儿的头:“那孩子哪像自闭症的样子,他只会让你自闭。”
小女儿不懂。
费远淑干脆明说了:“你以为四叔家的小宝今天是为什么过敏,也就只有妈妈的那个位置能勉强看到一点,那孩子在蔬菜干上沾了花生酱,他不光沾了花生酱,还引导小宝抢他的东西”。
小女儿觉得简直难以置信:“妈妈,怎么可能,那个孩子不是才四岁吗?”
费远淑很肯定:“对,就是才四岁,才更可怕”。
费远淑教导女儿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那样的一家我们斗不过。
虽然费远淑自己也姓费,但她还是怀疑,他们费家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疯批基因。
一个八十多的老爹,一个正直青壮年的侄子,现在又加一个小魔王。
两个弟弟真是蠢的冒烟了,才会在他们面前作。
哎呀呀呀,不能想。
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两个弟弟可能是来平衡他们家智商的。
这样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