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耶什科在沉默中想起了那一串韦恩阔佬的荒唐评价，他不得不找补道，“我是说，你们感情很好。”（没有在说你也荒唐。）

勒蒙女士摇了摇头，笑了，“不。谢谢。我是说，我并不认为布鲁斯如舆论评价那般荒唐。至于感情，”她摇了摇头，“和布鲁斯相处确实很愉快。”她俏皮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那可是布鲁西宝贝，如果他不是一个韦恩，我甚至想邀请他去法国。”

随着这个丝毫不庄重的小动作，由专业气质妆点的勒蒙女士终于褪下那层难以接近的外衣，恢复成夏洛特小姐。

夏洛特小姐换了一个更放松的坐姿，笑道，“维耶卓先生，请称呼我夏洛特吧，不然我总觉得您在喊我的母亲。”

“夏洛特小姐，也请您喊我米耶什科就好。”他松了口气，不用真的搞什么商业谈话真是太好了，米耶什科揉了揉眉心，半真半假地叹气道，“如您所见，我虽然有点收藏古董的爱好，但也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古董商。布鲁斯原本希望我作为保镖加入您的安保团体，但还是离您太远了。”

夏洛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确实怀疑过眼前这位明显货不对板的古董商来此的目的，但既然是布鲁斯特地介绍过来的，至少她可以相信面前这人没有恶意，可，保镖？

夏洛特沉思数秒，“他们的目的是我本人？今晚的拍卖会呢？”

米耶什科感到为难，先不说能否随口应付，就算说了真话，对方也不会信啊。“这里是哥谭。我不能确定。但布鲁斯也确实联系哥谭警局对宴会厅又搜查了两轮。而小丑还没找到。”

“小丑？”夏洛特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一个有精神病的恐怖分子。但哥谭没有死刑，他一直被关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前几天刚炸了阿卡姆跑出来。他最近一次比较大的案子，应该是炸毁了哥谭纽约大桥吧。”

夏洛特震惊地瞪大眼睛，“所以这次他盯上了我的拍卖会！？”

米耶什科眼睁睁看着优雅从容的夏洛特小姐腾地站起身，抱着臂气势汹汹地来回饶了两圈，“该死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通知我！底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小丑！小丑！他敢来试试，勒蒙会把他引渡到法国！我看他还怎么越狱！”

米耶什科被震住片刻后，喃喃发问，“法国有死刑？”

夏洛特小姐沉默两秒，抬起下巴，“勒蒙会把他塞进最好的监狱！他绝不可能再次越狱！”她扭过头注视着被奇怪发展刺激着陷入困惑的米耶什科，“雇佣兵先生，现在我们签订安保合同，您将为保卫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拥有合法举起枪支的权利。”

退休猎魔人迷茫道，“我不是雇佣兵。”

夏洛特小姐：盯。

“……”

“……”

退休猎魔人举起双手，妥协，“好吧，我是。”

夏洛特小姐开心地拍了拍自己新鲜出炉的保安队长肩膀，“你说你喜欢收藏古董是吧，勒蒙出售的非拍卖品古董可以给你打九九折。”

九九折，这不比丧钟的九八折还少吗？！

夏洛特小姐一本正经，“不要小看这九九折，”她指了指米耶什科带来的手串，“就比如这一件，蓝宝石品相很好，镶嵌工艺成熟，掐丝纹理都是典型的十八世纪流行风格，报价大约能达到三百二十万，打完折能便宜三万多美金呢，这可是一辆车的价钱。”

三万多美金的车，夏洛特小姐您是否太过接地气了一点。

米耶什科捋了把额发，再次叹气，“我不擅用枪，而且我不杀人。”

“噢，没关系，我知道您擅长刀剑，我认识您手上的剑茧。”夏洛特小姐坐回沙发，端起茶杯开始愉快品茶。眼前这尚未发生的危机在她眼中似乎已经解决了。

这不是和布鲁斯更像了吗？！夏洛特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夏洛克？！

蝙蝠侠你是真的不害怕掉马啊！你真的觉得你那些身份掩饰的小把戏能骗过人吗？！

“不必担心，我的新朋友。”夏洛特放下茶杯，“唔、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大约一个月前吧，布鲁斯突然开始对有灵异传闻的古董感兴趣，陆续从我这儿买走的货品就有三千多万。勒蒙来自法国，我的家族一直在欧洲发展，近几年才开始有企划开设北美的分部，本来我们的第一意向是拉斯维加斯，那是一个很热闹的城市，但是布鲁斯邀请我们先来哥谭试试水。”夏洛特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我就来了。不得不说，哥谭也是一个很热闹的城市。”

“做古董生意嘛，总是会听说一些奇闻异事。”夏洛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米耶什科，以后有合作也要记得我们勒蒙哦。像你带过来的这种古董，我们的仓库里也有存货呢。”

一个月前，那就是杂毛畜生在中东到处吃人搞得人心惶惶的时候。闹出灵异传闻的地方离美军基地不算远，美军基地肯定会上报这条消息但会不会把它真的归为灵异事件就不好说了。蝙蝠侠由此决定收购魔法物品。这合理吗？

米耶什科沉默片刻，眼前的发展是否也在你蝙蝠侠的预料之中呢？

大概是在的吧。

可为什么不能直白一点？不就是想让他的钱包也大出血吗？多大点事啊！

“这样啊，那勒蒙会把分部建在哥谭吗？”

夏洛特爽快地表示了否定，“哥谭太热闹了点，而且这里对外来者并不友好，起步阶段我还是偏向简单模式的。我们接下来会在拉斯维加斯开设分部。你喜欢的那些古董不太合适走普通物流，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拉斯维加斯看看哦。我的弟弟卢卡斯会负责北美的事务，他现在就在拉斯维加斯。来，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