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拳头好好地收拾过那两个嘴欠的家伙了,就不谈他们啦,很倒胃口的。”
在知道考试题目后,互为分数的红队蓝队的异能生彼此碰到就是死斗,她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如果她被蓝队的考生打致重伤趟医院了,虽然会很不甘心,但也只有接受结果;只是遇到的那两个家伙太差劲,不过她都把人揍扁了,口舌之争也算不得真有什么恩怨。
就算他们会再碰到,对方很不爽或是要与她约战,杭乐知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这两个手下败将。
硬要说为什么的话......她只是觉得,真正厉害的人不会去恶意嘲讽不如自己的人。强大的人,正如想要变得强大的她,目光只会放在比自己更强的人身上。
她要做的,是让自己去成长去超越,又何必将他们记挂在心?
她把烧得滚烫的水放置在一旁稍稍晾凉,好似这一刻终于能休息,她扶着还在流血的手臂,另一只手撑着坐在酷拉皮卡身边的时候,她的手掌一触碰到凹凸不平还有碎石粒子的地面,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掌心,又被划到渗出鲜血,疼得她不得安生。
看着她死咬下嘴唇忍着痛苦不喊出声的模样,酷拉皮卡想也没想地拉过她的手去看她手上的伤势。恍然发觉自己这样有些唐突,他托起她的手僵硬住一时没了动作,可飘到她手心的目光却不能移动分毫。
看起来她手掌心的伤是遭遇了猛烈的擦伤划破了手,而道道伤口周围的皮肤泡得发皱发白,很显然她的手较长时间接触了水,伤口没有在愈合而是被水冲得伤口变得更深,似是溃烂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也不需要在夜晚冒险行动找水,就不会独自一人遇到敌方阵营的考生被迫迎战;如果不是魔法造物,她随身携带的烧瓶在她从魔法扫帚上摔下去的时候就会破碎,不敢想象万一她会被扎穿该怎么办?
不能想象,孤身一人浑身是伤的她是用多大的意志力坚持找到水源,又这般撑着带回水来,迎面而来的,却是搭档拿刀对着她的模样,她心中又是何种滋味......
“哇,不愧是魔法师的治愈药,喝了感觉人轻松了一些,身体也没那么疼了,晚上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很多吧?”杭乐知瞧酷拉皮卡仍旧耿耿于怀的模样,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到。
耳边是她刻意装出活泼的声音,酷拉皮卡恍若未觉,“如果......”
“嗯?”
“没什么......”
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但她有没有,会不会不止一次地想过——
要是从未觉醒异能就好了,异能能够莫名其妙消失的话就好了。
答案是肯定的吧。
在刚觉醒异能,却离异能高考不过十天的时候,在来不及的时间里把全新的知识都倒灌进脑袋里的时候,明知道不可行却逼迫自己要和学了数年的异能生去竞争的时候......
为什么没能察觉到,在过去数不清的时间节点里,她会有多迷茫和无助呢?
在她掌握异能知识,在给她特训定下了一天的目标,可是她学习的进度比想象中的要慢,她学得非常的吃力,特质系的她更是无从提升或运用自己的异能,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没有一点进步,而异能高考越来越近的时候,杭乐知的心态崩溃过。
那时的他察觉到了,但他更清楚当成为异能者的那一刻,每个战斗系的异能生都会经历,从而明白不流血不流泪不失败,就无法成长无法变强......比他人落后太多的她,是没有调整心态的时间的。
她更应该做的,就是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训练上。
当时的她只是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训练馆,望着被她一掌推开还在回弹的门,不禁令他想起在过去的三年中搭档过的战斗系的异能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