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岩刚勉强支起了上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到一股力道狠狠地楔在了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再度砸落到了地面。
陆岩疼得龇牙咧嘴,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他咬着牙,憋着一股劲儿再次挣扎起身,可迎接他的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再起,再打。
再起,再打!
如此反复,陆岩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剧痛。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陆岩艰难地翻了个身。抬眼望去,就看到沈知言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着水。他背光而立,那道冷峻的身形在逆光中显得愈发可怖,而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此时正缓缓地再一次被高高举起。
陆岩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高尔夫球杆如闪电般急速落下,精准地抽到了自己的腰上。
“啊——”
这一棍下去,仿佛抽断了他的脊梁骨,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滚、嚎叫。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如密集的雨点般接踵而至。
“尊重人这件事你懂不懂。”
“尊重女人这件事你懂不懂。”
“水能淹死人这件事你懂不懂。”
“人命关天这件事你懂不懂!”
沈知言冰冷的声音不疾不徐,在一声声棍棒抽打的闷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其中还混杂着陆岩那此起彼伏的阵阵惨叫。
“沈知言我艹你妈!”
“啪!”
又是一棍下去。
“你要做什么?”沈知言冷声问道。
“我……我……”
“啪!”“啪!”
“我错了!我他妈的错了!你别打了!”陆岩终于崩溃了,声泪俱下地开始拼命求饶。
“啪!”
“你跟我道歉?”
闻言,陆岩像是忽然开了窍,他躺在地上,头上后背上全是血,忙冲着陈思怡的方向大喊,“我错了!我错了!”
陈思怡被眼前场面吓到了,她双手颤抖着,忙上前拉住了沈知言,担心他再打下去会出事,那毕竟是被陆家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陆岩。
沈知言打够了,便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随意地丢到了地上。他缓缓蹲到了陆岩身前,吓得陆岩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沈知言嗤笑一声,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岩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陆岩,你是陆家的继承人,所以他们会为你撑腰。但如果你这个继承人废了呢?陆家会为一个废物做到什么地步?”
陆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蓦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身子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后退去,“别……别……你要干嘛?陆家不会放过你的,我小叔不会放过你的!”
沈知言却丝毫不在意陆岩的挣扎,一把拉过了他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就将人重新拖了回来。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渗人的笑,慢悠悠地说道:“怕吗?你欺负别人的时候,人家也是这种感觉,你不是觉得很有趣吗?”
陆岩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此时沈知言的手已经掰住了他的脸,大拇指正重重地抵在他的眼睛上,只需要再一用力,他的眼球就会被挤爆。
感受到沈知言手指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陆岩吓得呼吸都在打颤。他颤抖着双唇试图求饶,却又怕越发激怒对方而迟迟不敢开口。
不久,一阵腥臭味从他的身下传来。
沈知言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卸下了手劲,将手缓缓地从陆岩的脸上下移,移到了对方的耳朵上,摩挲着上面的金属耳钉。
他虽然在笑,可是周身的压迫感让陆岩忍不住地想要颤抖。
“我来京市抢你们的蛋糕,你们出招对付我,明的暗的我都接受,但是你们不能碰我的底线。”
沈知言用手指拈住了陆岩的耳钉,打着旋儿。
“我知道你们查过我,既然查过就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我不爱得罪人,但得罪了就是不死不休。我今天不动你,不是因为你们陆家怎么样,是我给顾铎面子,这是他的场子。陆岩,我是来求财的,不是来玩命的,但如果这种事再有下次,我沈知言人微命贱,磕不死你们陆家,但至少我能弄死出头鸟。懂了吗?”
沈知言的声音透着森森的寒意,陆岩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慢了一秒就会招来更可怕的惩罚。
沈知言见他这幅模样,脸上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长辈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小辈一般,伸手轻轻拍了拍他那还在流血的脑袋,又引起了一阵痛呼。
“你不适合金属耳钉,适合戴宝石类的,明天见面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懂了。”
沈知言话语中威胁的含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