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贺让不是说查到了她姐姐的消息,为什么带着她母亲来了?
时阮冰探头探脑地往那边瞧:“模样还不错……姐,我发现你桃花质量都可以。”
时阮晴无语,把时阮冰的鸭舌帽往她脑袋上一扣。
“一会儿进去了之后,你一定要谨言慎行!”
……
隔着玻璃,贺让看到时阮晴快步走来,于是起身到门口去迎她,想要提前跟她简单通个气儿。
不过她旁边怎么还跟着个女生?
与此同时,时阮晴也看见了贺让,冲他一通挤眉眨眼。
难不成……那个女生是时阮冰?
贺让一瞬间竟有些紧张,还没捋顺了心跳,两人就走到了面前。
时阮冰先发制人:“你就是贺让?就是你喜欢我姐?”
时阮晴差点咬到舌头,手指戳了下时阮冰的脑袋。
见她俩这样,贺让反倒不紧张了,他笑着回答:“你就是小冰吧,总听你姐提起你。”
时阮冰撇撇嘴,吐了下舌头:“我摊上这么大事儿,我姐当然少不了会提起我……不过吧,还得谢谢你,帮我姐救我。”
贺让一愣,然后笑着摇摇头:“不客气,准确来说,不只是为了救你,也为了救我爸……他也在那架直升机上。”
“你爸?”时阮冰一愣,脑海里迅速搜索,“我知道了!那个奇怪的老头!”
时阮晴尴尬地咳嗽一声,用肩膀碰了碰时阮冰。
时阮冰也觉得自己用语不当,尴尬地笑笑:“那个,不好意思啊,只是我对你爸爸印象非常深刻,尼隆天气那么热,你爸爸穿着西装,还系着花领带,一脑袋的汗,但是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舍不得脱,还说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好久没那么高兴了,坚持坚持吧,什么什么的。”
空气瞬间静默下来,贺让的的笑容也渐渐僵在脸上。
是啊,那天是邵天旗的大好日子,贺志文……真的很在意邵天旗。
时阮晴赶紧转移话题,对贺让说:“你不是说查到徐逸姐姐了?怎么把她妈妈带来了?她姐姐呢?”
贺让回过神来,神色渐渐凝重。
“徐逸的姐姐早在15岁的时候,也就是徐逸10岁那年,就死了。”
“死了?!”
贺让点点头。
其实飞机落地后,刚和时阮晴分开,贺让就接到了朋友的来电。
挂断电话,贺让沉思片刻,立刻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立刻去找徐逸的母亲。
除了徐逸姐姐的信息以外,朋友还告诉他,徐逸的父亲死得早,这么多年以来,徐母一直和不同的男人搭伙过日子,但都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徐逸和徐母极少来往,几乎已经断绝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又开始走动了。
贺让心底升起一丝异样。
如果躲在暗处的敌人一直在补窟窿,那么徐逸的母亲……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窟窿?
“那徐逸她妈妈……就同意帮咱们了?”
她接触过徐母,感觉并不是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人啊。
更何况,有必要把她带到咖啡厅来吗?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贺让像是看出了时阮晴的疑惑,告诉她,他猜到徐母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幸亏提前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徐母好赌。
好赌的人,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贺让直接带着现金去到她家,谈好价钱后,她答应贺让,所有徐逸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他。
就在这时,徐母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找你吗?”
徐母悄悄撇了贺让一眼,贺让见状,心里猜到了七八分,连比划带嘴型地让她回答没有。
见徐母犹豫,贺让再次从包里掏出一小沓粉色纸钞。
如他所料,徐母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回答了。
几个问答后,电话那头的徐逸和徐母都渐渐放松了警惕。
徐逸随口一问:“你还有钱花吗?”
桌上的粉色纸钞诱人不已,徐母语气有点不耐烦:“有。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先这样吧。”
电话那头瞬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贺让意识到回答出了问题,不由得屏住呼吸。
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了。
徐母有点慌张:“不是我挂的啊,是徐逸那丫头挂的……”
贺让当机立断。
“这里不能呆了。”
“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