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和汪海红有联系,那么能拿到佛牌也不稀奇吧,而且肯定也有办法让咱们瞬间穿越,”时阮晴的眉头依然蹙起,“其实我还在想,当时她靠着的那辆车,我好像也在哪见过……”
“车?”
“对,她身后的那辆灰黑色的车子,车顶的形状像个吉普一样,可惜我不懂车,车牌号也被她挡住了,不然咱们还可以去查查……”
时阮晴嘴里还在嘟囔着:“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贺让见她浑身紧绷得很,揉了揉她的肩,让后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这种时候就不要再使劲想了,什么时候你一放松下来,可能反而会想起来。”
然后又开玩笑似的说:“而且车这种东西,遇到车型和颜色一样的也很正常啊,再说了,也许你不是真的见过,而是梦里见过呢。”
梦里?
时阮晴瞥了贺让一眼,犹豫着开口:“对了,我昨晚……做了个梦。”
贺让先是顿住两秒,然后问:“什么梦?”
时阮晴缓缓道来。虽然这个梦听起来不太吉利似的,但是莫名就觉得应该告诉他。
听完之后,贺让半天没说话,许久问了一句:“你之前梦到过我吗?”
“之前?”久远的梦中记忆渐渐浮现在面前,想起梦里的内容,时阮晴有点不好意思。
贺让看懂了时阮晴的表情,追问道:“梦里有我,咱们两个人结婚了,在……山洞里?”
时阮晴惊呆了:“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做过那个梦。”贺让也很惊讶,“和你昨晚做的梦一样,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时阮晴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们俩竟然做过同样的梦?为什么?
难道是佛牌在起作用?它不仅能够控制着穿越这件事,竟然还能入侵他们的梦境?
这梦对他们倒是没有什么阻挠或者干扰,是不是说明这种入侵,或许不是坏事?
“你说咱们做的梦,会不会有什么暗示啊?”
不规则形状的筒子楼,红宝石的屋子,段冉,徐逸……
还有……奄奄一息的贺让。
贺让沉思片刻:“有没有暗示我现在倒是没想通,但是刚才你提到了汪海红,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就目前已知的所有线索里,有什么地方……会塞满了红宝石?”
塞满红宝石?
时阮晴蹙眉思索,忽然一愣,瞪大了双眼看向贺让。
贺让缓缓点点头。
没错。
就是汪海红肚子上……那一个个被刺开的伤口里。
所以,那场梦中,筒子楼里一个个分布不均的住户,都是汪海红的伤口?
所以那个绕来绕去还会回到原点的筒子楼……
是汪海红的肚子?!
怪不得梦里她踩到地上的红宝石,总觉得软绵绵的,像是踩到了棉花上的石板。
时阮晴反胃地皱起脸。
贺让也感到一阵恶寒:“那么在筒子楼对面的我,难不成是杨少刚的视角?”
所以他被徐逸吊了起来,还像是被折磨了一样?
“对了,你当时到底被挂在一个什么地方啊?”
那个巨大的金属建筑,到底是什么?
现在想起来那巨大的黑影,时阮晴还觉得一阵窒息。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耳边有细细的风,好像是连续不断地,朝着身后那个金属建筑吹过去。”
风?吹向那个金属建筑?
闹不明白,贺让突然想起别的事情,问道:“还有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是段冉。
时阮晴没好意思说出口。
都怪时阮冰一直闹着投段冉一票什么的,结果把人家也拉进梦里来了。
“我也没看清他的脸……”时阮晴垂着头,转移话题,“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月,这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时阮晴咬牙道:“要不然,我们把佛牌毁了吧!”
反正都是佛牌让他俩穿越的,毁了佛牌,让他俩无法被控制着突然穿越,他俩就可以守着贺志文和时阮冰,让他们去不了尼隆!
贺让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可行。”
“现在还没到婚礼日期,为了确保婚礼顺利进行,徐逸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暴露,贺志文和时阮冰未必肯信咱俩。”
“更何况,假如他们除了佛牌还有别的能让咱们穿越的办法,就等婚礼前几天把咱们穿越走,再忽悠我爸和你妹妹去了尼隆,那岂不是……彻底完蛋了。”
“那……那怎么办啊!”
“既然咱们的举动都对历史多少有些影响,那么就干脆不管他俩信不信,直接把真相告诉他俩,能动摇一点是一点。”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贺让说:“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去找一个人。”
时阮晴也突然想起一个人。
“你是说……李光浩?”
贺让点点头:“目前他是最有可能向我们倾斜的人,而且他还掌握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汪海红的秘密。”
“尽快去找他,如果他这条路也走不通,我们就……直接去找汪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