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有些凉,房间也没有开暖气,云殊意的身体却无比滚烫。
趁谯承辞昏迷……这样的体验太奇怪了。
什么都要自己来做,谯承辞一动不动,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一样。
云殊意把头埋在男人的颈间,脸红得发烫。
谯承辞的衣服硌人,云殊意空不出手去帮他脱掉,他需要用双手稳住自己和谯承辞,一旦松手,靠在床头的谯承辞就会倒下。
为什么他晕了还要这么久……
耳边含混暧昧的喘息唤醒了谯承辞的意识,身体的热意使他睁开了眼。
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那张精致的侧脸熠熠生辉。
是梦,还是现实?
谯承辞无法思考,身体的疼痛和另一种爽意占据他所有的心神,他伸手箍紧怀中人的腰,猛然用力。
云殊意痛呼一声,死死咬住谯承辞的肩。
十指嵌进男人的皮肉中,痛得失声,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滴落,砸在男人肩头,晕开大片深色。
谯承辞立刻清醒了过来。
听见青年的啜泣,谯承辞连忙去开灯,灯光才亮,自己的双眼就被捂住了。
“别看……”云殊意嗓音打着颤,“把灯关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谯承辞神色愧疚,“你让我看一下。”
“不……”
云殊意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趴在谯承辞的肩上,沉沉地呼吸两下,手依旧捂着男人的眼。
缓了许久也没有效果,那阵疼痛反而越来越折磨人。
云殊意往后看,眼中突然闯入一片红。
流血了。
难怪会这么疼。
云殊意又狠狠咬了谯承辞的脖子一口,突然很想让谯承辞现在昏睡过去,从没这么想过。
血还在流,一滴一滴落在了谯承辞身上。
腥味夹杂着铁锈味钻进谯承辞的鼻腔,对于血液十分敏感的谯承辞立刻觉察到了异样。
谯承辞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他伸手去摸自己,再收回来的时候,指尖沾上了些液体,他把指尖放在鼻下嗅闻。
——是血。
新鲜的血液的气息。
来自他的爱人,来自被自己弄伤的爱人。
“你流血了。”谯承辞满心愧疚地伸手想去触碰云殊意的伤口,却被青年制止。
云殊意放过男人的脖子,转而去吻谯承辞微凉的唇,他的呼吸急促又炽热,疼意夹杂着渴求,化作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
热吻带走部分痛意,等到一吻结束,云殊意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一点撕裂,我们继续。”
谯承辞对于云殊意的执着并不理解,他的表情自从闻到血味后就再没有明朗过。
他板着脸说:“做不下去,你受伤了。”
“我刚刚,给柳玉熹打了电话。”知道谯承辞现在没心情,云殊意手上轻轻动作着,一边说道,“她说你活不过三十五。”
“除非吃那瓶使人上瘾的药。”
“是药三分毒。”云殊意亲了亲谯承辞抿紧的唇,“我还有一个办法能容纳你溢出的能量。”
“就是和你做?”谯承辞眼前一片漆黑,他闻着青年身上清冽的气息,第一次和云殊意说话这么凶,“然后呢,让你承受这股力量,我苟活着看你去死?”
“我做不到。”
云殊意坐在男人大腿上,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有特殊能力。”
“我需要使用精气才能画出实体。”
“你的体/液中有我需要的东西,只要我能在爆体身亡之前将这股力量画作实体,我就不会有事。”
听云殊意说的笃定,谯承辞表情缓和了几分,但依旧没有松口:“这个办法我们以后可以尝试,但现在你受伤了,不能继续。”
“都怪你。”云殊意低头撞了撞男人的胸膛,“明明很快就能结束了,结果这个时候醒来。”
“抱歉。”
谯承辞抿了抿唇,“我以为我在做……梦。”
云殊意哼笑一声,终于松开了捂在谯承辞眼上的手,他的声线喑哑暧昧:“那就让这场梦继续做下去。”
青年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洁白,仿佛冬日初雪一般,纯洁无瑕,散发着淡淡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