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云殊意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听着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男人模糊的声音随之传来:“医药箱我放在门口了,我去别的房间睡一晚,你记得出来拿药。”
云殊意又在床上趴了许久才起床,他趿着拖鞋缓缓来到门边,趴在门板上将门打开一条缝,观望许久才谨慎出门。
拿到医药箱后,云殊意立刻回房,他坐在床上打开医药箱,咬牙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去别的房间?”
箱子内,一条细长的白蛇像一个漂亮的玩具般盘在底部,尾巴卷着一管药膏,正仰头看着云殊意。
白蛇吐了吐信子,一脸单纯,“嘶嘶。”
你在说什么?小蛇听不懂。
“把药给我。”
尾巴殷勤地把药膏递给云殊意。
云殊意气极反笑,接过药膏,弹了一下白蛇的脑门,“装都装不明白。”
他脱下裤子,把药膏涂在手上,给自己上药。
白蛇本还在晃悠的尾巴渐渐停了动作,脑袋搭在箱子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殊意。
云殊意迅速上完药,红着脸把药膏丢给白蛇,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又睡了过去。
白蛇从箱子里爬出来收拾好药箱,在被子上缓慢挪动,最后蜷在云殊意枕边,同青年一起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云殊意被电话吵醒,他闭着眼在床上摸索许久,最后还是云裕安找到手机,把手机递给了云殊意。
云殊意把手机贴在自己耳边,“喂?”
“殊意,我准备自己创业,你要来吗?”原颖初充满活力的声音传入云殊意耳中,“我看中了几家前景不错的小公司,想试试投资。”
“嗯……”云殊意昨晚睡得晚,强制开机的后果就是对面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理解,随意哼了两声后,又睡了过去。
拿着手机的手一软,手机就掉在了枕头上。
一旁的云裕安拿起手机,回复对面:“他说他不来。”
“哦哦,好的。”原颖初呆愣愣应了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原颖初知道云殊意和云裕安在谈恋爱,但在她眼里,云殊意才十八,还是个孩子,他这么快就和那个男人同居了?
禽兽,云裕安简直是禽兽!
云殊意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手机里堆满了没处理的消息。
包括陈千玖的去向询问,夏闰的工作质问,还有一位备注为“白领路小姐”发来的“在嘛?我想约你吃顿饭,我妈叫我带个对象回家,我看你很合适,钱管够,你装乖就行。”
这就是他被弄一晚上的罪魁祸首。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云殊意的脸都烫了,他也顾不上什么朋友圈和人设,回复完路小姐后,把所有这样备注的女生全部删了。
刚删完人,原颖初发来消息:“殊意啊,你才十八,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某些衣冠禽兽骗了,尤其是比你老的,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云殊意看了眼枕头边的白蛇,敲敲打打回复:【我知道,我就喜欢心眼多的。】
【原颖初:……你的口味很独特。】
【云殊意:过奖过奖。】
云殊意放下手机,趴在枕头上观察白蛇的眼睛,见这双暗金色的眸子没有什么神采,他猜测云裕安还在睡,于是小心伸手,把蛇打了个结,小声嘟囔:“真是男色误人,我昨晚的工资都被扣掉了,回家还要被陈千玖教训。”
“有点心眼全用我身上了,怎么不记得帮我给陈千玖说一声。”
云殊意越看这条蛇越气,把被子往云裕安身上一盖,起床换衣。
他的衣服昨天被撕破了几件,还有几件洗了没干,云殊意只好找了一套云裕安的衣服穿上。
男人的衣服大了不少,云殊意穿着显得有些别扭,裤脚长了一截,衬衫也松松垮垮的。
云殊意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许久,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他提了提衬衫领口,却根本遮不住锁骨上的咬痕。
最后只好去床边把云裕安喊醒,“云裕安!太阳都晒屁股了!”
被子里,白蛇费劲将自己解开后钻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穿着自己衣服的云殊意,尾巴十分诚实地摆了摆,他问:“怎么了?饿了吗?”
“比饿了还重要的事!”云殊意站在云裕安面前转了一圈,“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穿着我的衣服?”
“对啊!”云殊意扯了扯领口,斑驳的锁骨和胸膛一闪而过,又卷了卷裤子,满是咬痕的脚踝出现在云裕安眼中。
云裕安深吸两口气,“你想……穿着我的衣服再做一次?”
云殊意闭眼深吸两口气,揪住云裕安的尾巴狠狠咬了一口,“做做做,你就知道做!我待会要出门,穿着这套衣服像什么样子?”
云裕安委屈地摇了摇尾巴,“我觉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