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撑起身,靠在床头问边初景:“我睡了多久?”
边初景平复自己的心情后,低头看了眼手机,答道:“快两个小时了,医生刚刚来看过了,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以后千万不能再碰酒。”
边初景扯了扯被子,仔细盖在云殊意身上,关切开口:“头晕吗?”
“还好。”云殊意垂眸看了眼自己半敞的衣襟,修长的手指灵活解开剩余几枚纽扣,把衬衫脱下来放在一旁后,眼尾微挑,笑吟吟地看向边初景,“但老师没力气,小少爷可以继续刚才想做的事吗?”
边初景喉结滚动,垂下眼遮住眼中狼狈的神色,他拿过床头的毛巾,为云殊意擦身。
每一次指尖不经意触碰到老师的身体,都会燎起火星,将边初景的理智烧得七零八落,就差一阵风,欲/望就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边初景的一切克制与理性。
擦到腰间时,边初景看着老师那截松垮的裤腰犯了难,拿着毛巾的手悬在空中进退维谷。
要脱吗?要是出丑了怎么办?
但不脱老师怀疑怎么办?
[害羞了,真可爱。]
边初景耳尖一红,得到夸奖的他伸手就要去解皮带。
“小少爷,裤子可不是随便就能脱的。”云殊意按住边初景的手腕,轻飘飘开口,“我自己来吧。”
【小九,监控是不是只有边初景能看见?】
【是的宿主。】
云殊意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
等到边初景离开,云殊意放任自己沉溺在酒精和边初景带来的燥热中,他抓过边初景留在卧室的西装外套蒙住自己的脸,布料上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让他浑身发烫。
没想到花妖一点酒都不能碰……而且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只是轻轻碰了几下,他的反应居然比边初景还要大。
云殊意五指按在自己脸上,将外套紧紧盖住自己潮红的脸。
如果边初景看了监控,就会知道自己的意思,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如果没看……
门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云殊意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边初景不可能会不看。
云殊意轻轻喘着气,突然放软声音喊了一声:“初景……”
“老师,我在这里。”边初景单膝跪在云殊意身边,去碰青年的手,声音哑的不像话,“老师,我来帮你。”
云殊意夹着边初景的手指,被闷得发烫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含情脉脉的眸子落在男人脸上,意味深长地夸赞道:“小少爷,手法不错。”
边初景按了按云殊意的唇,眸色渐深,“老师知道吗?我的每个春/梦里,都是你。”
不知是哪一年,他对云殊意的感情就变了质,他渴望的不再是老师的怀抱,而是……吻。
醒来后,他一边唾弃自己,恶心自己的行为,却又在每个夜晚,贪婪地想要老师再次出现在自己梦中。
“只有春/梦?”云殊意含住边初景的手指,用虎牙慢慢磨着口中的异物,语气含糊,“老师倒是成了小少爷的性/幻/想对象了。”
云殊意直白的话语像是打开了边初景的某个闸口,多年积压的渴望在此刻倾泻而出。
“是所有的梦。”边初景坐在云殊意身边,如数家珍般开口,“我梦见你离开,梦见你回来,梦见你说讨厌我,梦见你说爱我……”
“梦见你抱我,梦见你亲我,梦见我们在这张床上做/爱,梦见我把你压在落地窗前……”
云殊意把嘴里的手指吐出来,头压在男人大腿上,懒洋洋地开口:“要我帮你吗?”
边初景碰了碰云殊意的眼睫,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老师一点也不生气吗?他的想法这么龌龊,老师难道不该给他一耳光吗?
见男人迟迟没有动作,云殊意拍开边初景作乱的手,轻哼一声,“不想要就算了。”
[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
云殊意摸着男人手上的扳指,心里的想法越发大胆。
听着云殊意的心声,边初景喉中干涩无比,他改变自己的姿势,压在云殊意身上,鼻尖蹭过老师的颈侧,喊道:“老师。”
“嗯?”云殊意撩起眼皮,“改变主意了?”
“我可以亲你吗?”
相比于做/爱,边初景更想得到老师的吻,至于老师想的那些……以后他会一一为老师实现。
看着老师泛红的唇,边初景低声询问道:“老师,可以吗?”
[啰嗦。]
云殊意搂着边初景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边初景瞳孔猛缩,呆愣片刻后,狠狠回吻,他像是一头饿急了的野兽,对着云殊意的唇又啃又咬,毫无章法,也毫无温情。
但云殊意却爱极了这种接吻。
云殊意勾着唇,奖励般伸出舌尖,探入男人口中。
他就是要边初景为他疯狂,为他打破一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