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的本事何其大。曲夫人就站门内,还只开了道门缝,这是有多孤寡?连扇门都不敢开?”
“韩夫人?今有皇甫将军,光禄大夫皇甫敬之妻方氏,怎么不请旨出去谋差事?是圣上害怕培育出一个武则天吗?那宋朝是披黄马褂的都不怕,圣上又有何惧!我家官人出去给各位乡亲们寻找食物去了,大家又何必在县衙跟本夫人耗着呢。”
可是县令夫人这般软绵绵的说辞,倒显得既没有震慑力又一味地拖延的架势使得县衙外的众人又添了几丝闷火。
曲府,也就是县衙旁边,距离二三十米远的县衙侧门......
此时的曲府门前密密麻麻的围满了百姓,叫门的声音在时间的流失下从震耳的咆哮转为噪的慌的高喊了......
“夫人可明白‘坦荡’二字?曲县令要是不许诺,我们又怎么会上门?曲夙要是有半分胸襟的话,又这么会叫人得知你县令家中的粮食是富裕的?要不是你家的粮食还很宽裕的话,那我们又怎么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向你要吃的呢?就问一句,夫人到底几时开府施粥!”这让县令夫人开不了口了,只气,为啥苏州的那几位怎么能指望上人呢?到她这,哪怕刀架到脖子上,那也没人来看她一眼。
就在他们把曲府的右侧大门也给凿穿时,便听见一阵拖地声的时候,便把木桩顺时针转了几下后,拔了出来的那刻,听到了这阵拖地声后,在升起的毛毛粹屑中看到远处厅檐下一坐一立端庄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今天簪了根暖橙玛瑙钗子,袭着嫩绿衣裙外披灰蓝色罩子,去了广袖改贴身窄袖而立于身后蓝衣的外室,“我当了外室,只是想告诉大家‘尺有所寸必有所短’的道理。请问,田老板你一天能走几里?不过二三百里。可是,又能走到哪儿呢?太原城?河北府境内?既然不能的话,还是只能盼着我家郎主。贱妾本来是偏妻的,但是我差侍儿去买零食的时候,侍儿难过的回禀我,每天进出城中的乡亲们中尽是躬身捂着肚子,无精打采的喊饿的人们。但是,城中有粮却被某些小人窝藏,导致只能来找郎主的麻烦.....但是我的心是向着大家的,因为我家人也是种地的普通百姓,我爹娘哥哥嫂子弟弟和侄子都等着我的月例来买粮食呢。不过,现在要的却是米粮,当我听到要现粮的时候,便疑惑着差遣侍儿问了爹娘,然后我便从侍女口中得知的兄嫂说的近况来转告给了郎主,在郎主挑选送去外头的人里,我便自荐,去了外头,当我与婢女去买米面的时候,得知大家的近况,然后我立马随着出来卖菜的老妈子又回到府里,我向郎主禀告了事情后,我便回了我的院子。随后,就听到了鼓槌敲击鸣冤鼓音,然后我随夫人就来这陪着大伙儿一起等郎主。”一见一侧门被木桩给撞穿了一个大窟窿,然后就在木桩拔出来的那刻,烟尘木屑掀的满天飞的把木桩往旁边一扔,习惯性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嘚嘚的一道多骑的马蹄声后,便纷纷侧头朝一旁看去.....随后众人便往前走了几步,相隔着四五十米就看到捕快和衙役们腰上系着大口袋,鼓囊的口袋被风吹的轻柔的飘了起来。但当看到阵阵刮来的风中的停当时的鼓起来的口袋并没有落下多少后,内心便涌上想尖叫般喜悦的心情!
因为在这档口不理事才是唯一的出路,而他曲夙不仅关押骂自己的老百姓还在关城门的时间内,把城门给打开!
当县令看到了自家大门被撞坏了后,没辙的挑了下眉,说了声“架锅起灶”后,便看向已经在门口做迎宾的管家,管家看到自家老爷在看自己后,便额首侧身吩咐看门的家丁准备送少爷小姐们去上学的马车。可是,当马车要走的时候,县令却走了上来,县令在三少爷后登上了马车并朝车后的孔祥印挥了挥手而孔祥印见县令伸出了一只手后,手指朝下的往里回了回时,便困顿的走上前,微微仰着头看县令。
县令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看孔祥印还在马车边愣着,就发出“吧”一声来,并且还邹眉看着孔祥印问说:“印儿,印儿。印儿怎么还不上车?再不上来,就该迟到了!你们是怎么干活的?都快迟到了,你们还不扶祥印少爷上车,去学堂?大少爷跟大小姐今儿要考试,小小姐跟祥印少爷今儿是第一次去学堂,要是晚了,让本官丢了面子,说是妻子不会教导妾室跟庶子女的,你担当得起吗?”孔祥印盯着马车发呆的幻想着:“如果我要是能有人专门来接送我的话,那该多好啊!”的时候,被这道训诉下人的声音给吵的换回了神来,身子侧向了另一边,胸脯前倾,双手在腹前双手微抬向内一对便作行揖。
两辆马车按坐车的人的嫡庶之分前后行的......
不过,先行的马车内稍微显得空间拥挤而后行的马车虽然跟前面的马车是一样大的但是车内却只做了两个女孩。
马车一路轴轴的走着,靠后的马车里,坐在一侧的少女正把手掩到嘴边,眉眼弯弯的看着对面长椅上跪着用小手悄悄的掀起了一个角,歪着身子还把脑袋搭到肩膀上的妹妹。而靠前的那辆马车里的情景却不像这辆马车内的画面一样温馨、美好.....县令一上车便靠住马车座内一旁的支撑柱上,神情疲惫的吧吧嘴还呼呼的打起了呼噜,接着屁股往一边挪了挪,还把一条腿给搁在车座上,半圈着而剩下的那条腿伸到大儿子的脚下。孔祥印则靠在旁边的长凳上在这辆正行驶的马车里被颠颠着阖眼渐染欲睡,本来是件很寻常的事儿但是由于孔家人从他迈步开始就没管他更没告诉过他睡觉不要乱踢,只是相对像拔苗助长似的用讨好的语气跟他说“你是个坏蛋,因为你昨天踢被子了。踢被子的话,你是会生病的,所以你就是坏蛋!不过,我非常赞同,你的这种做法,因为你是个小孩子嘛,小孩子要是不踢被子的话,那就有性格内向的可能性了,所以你还是踢被子吧,你踢被子就会着凉,因为山西住的是窑洞,所以一年四季中都是凉的,你着了凉,我们就把你扔出去,吸引狼去,因为你是个小孩子,所以你不懂事就会踢被子,踢了被子在这一年四季中都是凉的窑洞里就会着凉,因为着了凉所以你就会生病,因为生了病就会有病气,因为有的病气对男的不好,所以就要把你这个没到十二岁还不算是个人、是个男人的人给扔出去喂狼,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你还没到十二岁呀,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管你啊?!”可是,孔家老人却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他们把孔祥印宝贝的饭放温了,才让孔祥印去端上桌,每天给孔祥印派的却只是除草和喂鸡这两件轻松的活计,所以现在的孔祥印才会有用自己心来满心期待长辈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伤害了也从不去记。
也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段正值友爱、和谐美满的快乐童年.....所以,才能从老夫子那里学到礼貌和文言文,所以才会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被马车给悠睡了的孔祥印本来侧身斜靠在车壁角好好的,谁想却突然抬起条腿照着身旁的三少爷的胸脯就是一腿,随后很快的顺的三少爷的胸脯上滑落还使劲蹬了蹬腿,过了会儿像似寻到了个舒服的姿势般,抬腿往被自己给折腾的成了人肉片的三少爷正摇摇晃晃的搓着长椅。不一会儿就跟风吹落的风筝纸般飘飘而坠的双腿伸直,一左一右的张开到两位少爷脚下还想往前伸呢却不料被哥哥们的双腿一挡便把自己伸的腿一折,可是这嘣的一下的痛苦此刻却并不算什么,双腿一折后,屁股便立马随着滑到了地面,“咣”的一下子便使震麻的屁股像似被分了八瓣但却还是比不过腿折的痛楚.....见此,对面坐的两位少爷马上便一个把腿往里放挨着县令;一个把腿往外伸到车帘外了。而三少爷却不那么幸运的被扯在地板上给碰的“嗡”的一下子给震晕乎了.....但是正在斜靠在马车角的孔祥印此时张着嘴,从鼻子里发出“吡其”声.....吊着腿在快供血不足感觉麻木的时候,恰巧被震嗡到发蒙的三少爷因为在颠簸的马车里从外侧划了个大半圈,正好离吊着腿的县令的脚边有一小块的距离呢。可是却不料县令脚下好似生了对眼睛般,着着他头便寻着去!因为找不着踏脚板,县令撇撇嘴,脸上的肌肉也给拧了起来,眼皮也挑了几下而就在即将睁开眼的时候,再一次的颠簸,使得划出一道弧的脑袋又从那道弧线给划了出去,恰巧那颗圆溜溜的脑袋又给滚回到县令的脚边。碰的一下子撞了撞县令鞋底,这让县令满意的砸了咂嘴,抬脚踩到三少爷的脸上使劲的转着圈的碾了碾......
这一系列突发的意外,使其他两位少爷在瞬间都愣了神,然后等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大少爷和二少爷在空中碰了碰目光及点点头后,斜身伸手去摇晃县令和孔祥印的臂膀,“爹爹爹爹、祥印祥印,快醒醒,咱们到学堂了。”可是哼哼的含糊着说,“去去去,一边去!不就是到学堂了么?那又怎么样?我要睡觉!!!!!”随着这声不耐的呱噪而来的是家丁那一声比一声大的禀告声,“老爷,到学堂了。您今天跟来不就是为了给祥印少爷办理入学手续的么?若是再不下去来给祥印少爷办入学登记的话,那就得等后天再来了!因为明天放旬假。”
***作者的话***
从九月开始,零总前后拼凑的也七章了,好吧,一年七章,这一看就是拼凑着写出来的,所以我才说拼凑嘛。我也有疑惑,今年我还写书吗?因为又反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