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里恩的视线从面容姣好，皮肤质地细腻，也分明能看出都经受过良好教育的玩家们身上掠过：

左右那位大人交代的事他已经办到，至于这些追随那位的眷者们能不能查出点什么，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最后，亚德里恩还记得额外叮嘱：“没有在维隆卡施法者协会登记过的眷者，可以凭借登记在施法者协会领取一瓶灵凝药剂——但我希望你们记得，哪怕你们使用了灵凝药剂，也只是加强了灵魂的质量，而非是拥有了实体。”

“哪怕你们的状态再怎么像是活着的通灵者，却也始终带着一些来自死亡的气息……这个模样骤然出现在民众前，极容易引起恐慌，所以，记得低调行事。”

亚德里恩的目光落在了两个未成年玩家的身上，他犹还记得这两个在帕西斯家的所作所为：

一个推着冰桶车使劲往墙上撞，似乎寄希望于自己能带着冰桶车一起穿墙，一个分明没有实体，只是稍稍增加了一点灵魂质量的胖子，守着晚宴的甜品台，咀嚼了一大盘无法吞咽下的食物渣滓……

“那么，行动吧，去搜寻你们想要的线索，找到之后，我会给你们作为‘报酬’的任务。”

说完，亚德里恩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们，回转到先前的柱廊前，研究着那幅画作。

陈佳几人面面相觑，随之迎来的，便是一群搬着画框的治安官们从他们身后走过，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虽然已经能确定卡尔肯灾厄是由那位著名画师菲特先生的作品引起，但我记得，菲特先生生前画作两极差异极大，这次展出宣传对象主要是晚期成名的、有艺术价值的作品，一共只有一百三十八幅，这在菲特先生作品巡回于第一站泰隆时，有明确的数字说明……”

“如今这满屋子的画像，都有明确的菲特风格，我估计，不是菲特本人的亡魂作祟，那就得是他的传人，能把种种模仿得忒像，有这手艺，去做什么不好？”

“不可能吧，我记得调查资料说，菲特家族到菲特先生那一代，就已经是个破落贵族，生活条件比之一些富人都还不如……”

“说起来，这回举办巡回画展，想要在特伦威尔拍卖场拍卖《菲特先生的自画像》这幅画的，好像就是菲特先生的孙儿，菲特家终究是败了啊……”

“别扯了，目前我们能分辨出来的画作，只能认出一部分市民的画像分属于我们卡尔肯，更多的那些画，大抵是在先前巡回的途中所画，估计也都是些受害者——该死的，为什么他们不尽早上报？”

“那也得有人能上报啊，这种事，精神感染，一个能传一窝，一死就是一家……如果死亡确实不频繁，谁会往灾厄上面想？”

“有异变尸体，不上报当地施法者协会吗？”

“……像这种单独来报的死亡案，有多大的几率做并案处理？”

待这群人过去，陈佳也跟着叹了口气：“走吧，既然亚德里恩这么说了，那……咱们也就散开去找找线索。”

“等下，我好像看到上回遗失的任务文本了——”

郑朝阳喊了一声，登时便奔着朝前奔去。

郑朝阳这一声，也惊了其他玩家：

不是，这距离你上回来玫瑰大教堂都多长时间了，这遗失物到现在都还没刷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