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筱胡乱应着,试探问还有其他什么吗?
“后来12点多。我就接到你老豆的电话,说是已经把你带到家了。”
……
这走向越来越离谱。她再次和印虹求证了一遍。
“是啊!”印虹喝着茶点头,“还是用你的手机打来的。”
离筱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通话记录,确实在十二点多,有一通电话打给印虹。
“哦对了。”印虹拍了下手,“我听到表弟撞了车后,我报了警。”
离筱点头,安全气囊都出来了,确实要报警。
“我说我员工走失了,让警察找人。”
离筱皱眉,听印虹继续解释。
“我发了微信给你,一条都没回,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担心啊。”
“真是我老豆打电话给你说,我回家了?”离筱再三求证。
“是啊。”印虹知道离筱的继父是临城人,“还是本地口音,这还有错?”
肯定不是张志辉,她要是深夜喝到断片,今早杨冬萍就把她骂到狗血淋头了。
离筱沉默了下来。
现在掌握的线索只有:黑色车,男性,临城人,琉光虹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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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忱然睡了一会儿。昨夜忙到凌晨两点才到家。
到家后还接到派出所电话,确定相关事宜。
这会儿他才合了眼,又被一通电话打醒。
“忱仔。”对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没想到我的表弟,现在都需要靠非法手段来满足生理需求。”
他听着,马上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赵想又打来。
“李忱然同志,你违法了你知道吗?”
他又挂了电话。
最后,赵想发了微信语音,威胁他再不接电话,就把视频转发给他的二姨妈梅思懿。
李忱然给他打了电话。
“你老实点不就行了?”赵想笑说,“我帮你看了,没有违法记录。是误会吧?”
“是。”
“记录上说:‘你们吵架了。所以被报警人误会是……嫖|娼’。”
“是。”李忱然停顿两秒,“也不是,没有吵架。”
“她是谁啊?”赵想举着视频看,“你瞧瞧,那小尖鼻都戳你脸上了,那么亲密。后面还……”
“你留着视频。我以后可能会用上。”
赵想不吃他这套,还在问这人是谁。
“没谁,是以前的同学。”他实事求是。
“你要视频,自己拿证件来取。”赵想的语气变得公事公办。
“好的,赵警官。”李忱然想挂电话了。
那边又说:“我还是想发给二姨妈看看。”
李忱然骂了一句。
“也是,发了我就犯了泄露公民隐私罪和传播|淫|秽物品罪。”
“狗屁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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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筱回公寓后,父母和妹妹准备要走。
离筱拉住张鸣,问她的手表是不是又被她藏起来了。
“妈!你看姐姐,我都没见过她的手表。”张鸣皱着脸,手里的滑板都要怼到人脸上。
“你有前科,快说我的手表在哪?”张鸣不是第一次了。离筱回来后,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张志辉看张鸣的脸,应该不是她藏起来的。那手表是离筱刚工作时,张志辉和杨冬萍送的。不算贵,但也不便宜,离筱比较珍惜。表带坏了两次还在戴。
“应该不是妹妹拿的。要不你再找找。”张志辉解围,再说补习课快开始了。
离筱松了手。张鸣做了个鬼脸,抱着滑板跑了。
二楼的床,已经被杨冬萍换了新的床品。她在床的周围仔细找了一遍,又把日常可能掉的地方看了,实在是没有。
此刻她歪在沙发上,随意地切换着电视频道。闪烁的屏幕光照着脸,杂乱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客厅,脑子里混乱着。眼神切换到虚空中,眼前飘着:黑色车,临城人,男的琉光虹员工……
再加个“手表”。
从沙发上惊坐起。犹如高二那年,她在睡梦中想起那个单词卡一样。
在高二的暑假离开临城时,离筱在教室柜子里找到了丢失的单词卡,它被夹在一叠英语报里,静静地躺了大半年。
现在那些,和李忱然有关的东西,都放在父母家的储藏室里。
久远的回忆,像尘封的匣子,慢慢地被打开。
总觉得有什么关联。
午后的困意带着失重感袭来,她在混沌的记忆中,找到了昨夜的痕迹。
关于李忱然的痕迹。
那沉音琅琅的声音。
“离筱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