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人谈景悦言,半渡江河之际,周围的灌木树丛挂着红蓝长绸,水面还多了几只空木船,临近岸边发现有铜铸注而成的牛头,还有一些千疮百孔的动物尸体在树与江水的相接处。
船缓缓自动停下,但船夫却化作云烟消失不见,几人轻步落到岸上。“啧啧啧,没想到江河相连的涎祭村竟是这般模样。”上官疏捂住鼻口看着地上的尸体。
就在几人愣神间,丛林里传来吹角声。“哪来的声音?”阿晴转头盯着身后的丛林疑问道。“走吧。”萧璟明先一步踏进林间。
这里的树木都被挂上木牌破绸,还涂抹了一些不明的汁液,腥浓气息扑面而来。突然几只暗箭从天而降,杨乐婷健步施法挡下。
“看来,这里要比想象的更危险。”杨乐婷将剑扔到一旁,小心查看是否还有暗器。“平日里都听说这涎祭村的人古怪,今日一看别说人了,整个村子都那么压抑阴森。”上官疏转动着手中的笛子,频频摇头叹息。
几人快步向前赶路,却发现一群身着薄暗彩草衣,手拿羊角,脸上画有各样图案的人一步一跪仰天吹动羊角,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极其肃然。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要更引人注目,戴怪异面具,举着火把三步一展开双臂仰天的女子,嘴里在嘟囔些听不懂的咒语。
走到搭建的木台上,将火把举至头顶。“莫水神,请再次保佑涎祭村无病无灾,长寿永驻。奉品珍稀,定让莫水神欣喜。”语罢,女人便将火把扔到一旁的火炉里,转身走到贡桌前跪下。
台下的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羊角,进行跪拜礼,异口同声道:“我等恭请莫水神显身。”阿晴小声询问上官疏,说:“哎,他们不会是在祭祀水神吧!”上官疏用笛子敲了敲手,说:“不错,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几人先离开这里绕路而行到涎祭村门口,萧璟明看着旁边的木碑走上前掀开杂草,念道:“来此涎祭村,保延年益寿,有脱胎换骨之感。”杨乐婷俯身看清楚后,感慨道:“若真有这稀奇之术,怕是天下人无一有灾。”
这说起来论谁也都不会信,几人怀着好奇心踏进涎祭村,村子各家各户是分开居住,门口却都挂有桃木剑,驱邪符。“这符纸也不是真的啊,怎么就直接贴上去了。”阿晴仔细一看发现有问题,指着一家门口上的符纸说。
“还真有古怪啊。”杨乐婷用指腹摩擦嘴角,神情自若。“我们还是看看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吧。”上官疏用骨笛轻轻拍了一下萧璟明的肩膀。
于是,四人兜兜转转半天发现无一可休息的地方,村民的房窗紧闭,也不好意思去叨扰。“不然,我们先在刚来的树林里歇脚?”杨乐婷双手背于身后歪头询问他们。
“看来只能先这样啦。”阿晴低头嘟着嘴有些不情愿。“那我去找比较安全隐密的地方。”上官疏双手恰腰一副激动的样子。
回到刚一开始的地方,杨乐婷和萧璟明去拾一些干硬松散的树枝充当柴火用。杨乐婷弯腰将地上的树枝放到怀里,一旁的萧璟明却直接将她怀里的东西拿到自己怀里,显然杨乐婷愣住了,误以为他心情不好。
“萧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杨乐婷抬眸与他对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让我们男子去做,反倒是你若是一不留神怕是会划破皮肤。”萧璟明转身去捡拾一旁的枯树枝,一脸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