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知道他扛出这个粗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看着挺沉的。难道是白天扛出来,晚上还要收回去?”
林杰点头,“是的,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会再扛回去。我昨天还给他帮忙来的。”
“晚上吃的什么?”易八平问。
“李哥不会说话,但是人挺好,为了感谢我帮忙,晚上给我做了好多的好吃的,什么鸡鸭鱼肉的都有。”
易八平:“那是挺好的。”
李哥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斧头。
周五行下意识的站在了两人的最前头,警惕的盯着这个李哥的一举一动。
李哥不语,只是丝滑的绕过了易八平和周五行,冲着自己刚刚扛出来的粗棒子去了。
林杰继续解释,“我昨天来的时候,李哥就是在院子里用斧头磨这根粗棒子,天黑了就回屋。”
“磨粗棒子做什么?”陈小六不解,“听说过钻木取火和铁杵磨成针,难不成他是想要效仿古人?”
易八平则默默的蹲到了李哥的身后,看着他认真磨粗棒子的动作。
其实林杰说错了一点,李哥不是在磨粗棒子,是在磨手里的斧头。
相对于这粗棒子的变化,李哥时不时用手指去摸斧头的锋利程度,显然他更在乎自己的斧头有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程度。
易八平:“你在磨斧头?”
李哥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易八平的话仿佛是对着空气说的。
周五行:“不是说在磨粗棒子吗?”
猫猫也拖着腮观察起来,肯定道:“他看上去更像是在磨手里的斧头,你们看,他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摸了好几次这斧头刃了。怎么?他想要磨斧头做什么?伐树?”
林杰俯身靠近李哥,客气问道:“哥,你磨斧头做什么?是需要砍什么吗?我们或许可以帮助你。”
李哥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加快了打磨速度。
“真是个怪人啊!”
“对啊,一言不发,就一个劲儿的磨斧头,看着怪吓人的,幸亏昨天我没有住在这里,不然我自己都要害怕死了。”
易八平直起身:“你们两个昨天住在一家吗?”
“是的,哥,我们就在前头,这条街道的尽头那一家,要不要过去看看?”
说走就走,几个人跟着那两个人来到了他们昨夜入住的屋子。
这俩人比林杰大了一岁,三个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两个年纪相当,平日里交集也多,更熟络一点。
高一点的叫孟山,矮一点的叫秦水。
孟山人如其名,身板很壮,和周五行有的一拼。
秦水就比较瘦弱,和陈小六不相上下。
两个人领着大家很快就来到了昨夜住的屋子。
“孟叔,孟婶,我们回来了。”孟山一进门就开始寻找屋子的主人,孟家老夫妇。
这村子里的房屋很少有大门紧闭的,比如易八平他们住的那个大爷家,也是在怪物走后就打开了大门。按照他们的说法,虽然关上门更安全,但是关的太严实,什么时候起雾,在屋子里是看不到的,容易错失躲避怪物的最佳时机。
所以这一路上走来,虽然能看到有些院子虚掩着房门,但是像眼前这个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门真不多见。
两个人将里里外外两间屋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屋主的身影。
孟山:“他们腿脚不好,不在家待着能去哪儿呢?”
“对啊,孟婶早上起来脸色那么难看,这会不在家能去哪儿?会不会去村子里看大夫了?”
周五行:“有可能。不过......”
易八平:“这村子里没有大夫。我们昨晚问过我们的屋主了,这村子里唯一的那个赤脚大夫,在前面已经被怪物吃掉了。那个赤脚大夫是个独身,没有老婆孩子,没有亲人,所以他的本事也没有传承下来。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没有大夫。”
“那村子里的人生病了会怎么办?”猫猫问道。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村子里没有大夫,那...那个孕妇姐姐怎么办?
猫猫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没有把后面的担心说出口。
太奇怪了,只不过是收留了自己一晚上,只不过是给自己做了两顿饭,现在却觉得那个姐姐好到像自己的亲姐姐一般,这对于现世中渴望有个姐姐陪伴的猫猫而言,实在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哪怕这个诱惑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的嘴巴已经认清了是非对错,他的心里,还是给那个温柔的姐姐留了一块神圣的地方。
就待在那里就好,不要再越界了。
猫猫默默的对自己的内心说道。
这都是假的,我只是一个游戏玩家。
“我们去村中央的广场看看。”
“为什么又去哪里?”
易八平:“因为我们的屋主告诉我们,如果村子里真的有人生病了,会去村中央的广场上挂红绸子祈福,据说很灵验。他们如果真的如孟山秦水说的生病了,很可能是去了那里祈福。”
“有病不治病,靠挂绳祈福,啧啧啧,好古老的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