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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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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在大豆子时,他漫不经心的那句“我不是非这款豆不可”。

不是非它不可,居然在Eric咖啡馆对面开了家咖啡厅又蹲了他一两个月?

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吗。

她不懂了。

-

屈泽也不懂,他不懂季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接了个什么大麻烦。

这姑娘看着轻轻瘦瘦,不知怎么长了这么大个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敢带个麻烦人物在身边。

窝在酒店沙发,他低头翻看着平板电脑上邢正发来的一系列资料,越看眉头越紧。

资料白纸黑字列明塞多的大大小小几十条记录,大多是小偷小摸,金额都不大,每年3~4次,从十岁出头到现在,履历丰富,列满几页纸。

其中只有一条情节较为严重,打架伤人,引起屈泽注意,只不过对方不追究选择和解不了了之,所以未有详细记录。

屈泽沉沉叹了口气,回想起方才在警局门口,问她的话。

“律师这个条件是他自己提的,你有什么筹码在手上?”

那姑娘眼睛一转,开口,语气理所当然,蹦出两个字,“机会。”

她说塞多这个年轻人看着是想干点正事的,很想入行,只是苦于没背景、没资源、没钱,所以找不到门路。

所以她用资源诱惑他。

他想做咖啡贸易,她便答应带他成了这单后,给他引荐些资源,也是用自己往年累积的人脉给他在埃塞咖啡行业里背个书。

打个棒子给颗糖。

季夏说她在塞多家看到很多咖啡贸易和商务英语书籍,听戈米上次说他似乎没有固定住所,经常搬家,却还带着这些书,说明心底深处仍想上进,只是困于现实生活或个人陋习,各种原因缠绊。

所以她冒险往前走一步,尝试为他提供帮助。

一小时前离牢狱之灾仅有一步之遥的社会小青年,突然被梦想着却求不得的美好未来砸个满怀。

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性。

不仅有机会彻底抛弃之前的生活,甚至有机会借此上一个台阶,开启一种新的生活蓝图。

屈泽暗暗想,这么说来,季夏确实没说大话,经她这一番威逼利诱,塞多很有可能送那些钱回来。

她让他看到了一丝脱离泥沼的希望,他几乎不可能随便放弃。

这姑娘有两下子,蛇打三寸,这么快想到用这点拿捏对方。

平板音效叮咚了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突兀,拉回他的思绪。

“呵,滥好人。”屈泽还是忍不住低声评价,随后垂头去看平板。

埃塞的几家生豆商发来仓储豆种信息和仓储量列表,分别邀请他明天去杯测。

有几款是他在澳洲时就看上的,还有几款看资料,达到集团合格标准没问题。

但也只是合格。

看完资料,他眉心拧紧,把平板丢到一旁,有些烦闷。

-

旅馆楼下餐馆,季夏随手撕着英吉拉。她没什么胃口,脑子里全是屈泽送她回来时的阴沉侧脸。

似乎是从她决定带塞多走这趟起,屈泽就隐约陷入低气压,她起初以为是他不愿放人,但实际上她劝说几句,他很快松口。

虽然与其说是答应,更像是妥协。“随便你吧”,只丢给她这句硬邦邦的回复。

之后送她到楼下,在她关门后交代她这一趟回来后把人交给邢正处理便可,紧接着一脚油门,扬尘而去,走得没任何留恋。

这几日他们之间那如薄雾一般轻笼着她的柔软氛围,在瞬间和他留下的尾气扬尘一同弥散在空中。

呛得她咳了几声。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季夏狠狠撕下块英吉拉丢进盘子。

拽什么拽。

她把剩下整块丢进盘子。

他难道没意识到刚才或许是俩人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她回来,把塞多交给邢正就行,俩人也用不着再见面。

就这么匆匆散了。

她不清楚他背后到底是哪个公司,在给哪方寻豆,追了一两个月的豆说不要就不要,什么公司能让他这么任性?

她这才发现她对屈泽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他俩之间的连接,只剩个冷冰冰的微信。

她调出他微信资料看了眼,屈泽头像是他的咖啡店,站在咖啡机后的视角,应该是做咖啡时随手拍的。

微信名“zed”,俩人的对话停留在季夏离开澳洲的那天,她交了最后一笔房租。

俩人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或许自此分道扬镳。

思及此,她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沉。

-

这一趟大约要去一周,三人在路上还要上山,不知会碰到什么情况,因此采购清单很长,季夏陪着阿吉采购了整天,再出发已是第三日。

清晨,天空铁灰着,阿吉的车在楼下等她。

把简单行李丢进车尾箱,季夏一垮坐上副驾,二人出发接塞多。

车飞速行驶,季夏随意丢在中控台的手机倏然震动,“滋滋”几声,震破车内俩人瞌睡。

季夏拿起一看,是爷爷的视频电话,于是路边停车换了阿吉开车,自己专心和爷爷奶奶视频。

这头凌晨,国内已近午。

爷爷上来嘘寒问暖一番,先是叮嘱她自己注意身体,而后话题不免又转到茶庄的事上。

“夏夏,茶庄这事你帮衬这么多钱,已经是很大负担了,爷爷担心你因为这事在外头受委屈,太辛苦。”

他语毕,叹了口浊气,不见往日的精神头,眼底有些乌青。

说着,爷爷从床沿倾身去桌上拿茶杯,似是一瘸,镜头晃了晃。

季夏即刻察觉不对,“爷爷,你腿怎么了?”

爷爷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这个月,睿帝又软硬兼施,压着他召集开了三次村民代表会,前两次均是被以爷爷为代表的几个老茶农反对而散,最后那次按照对方的要求扩大了会议范围,这次出现了不同声音。

有家人突然改了口,支持售地,且意见强烈,带领几户人,激烈反对爷爷一揽独权,两拨人在会上吵了起来。

爷爷心下生疑,当晚便去村民家拜访。那条走了几十年的路,却不知怎么多了个大土坑,天黑路盲,爷爷摔了进去,右小腿胫骨骨折。

这个坑诡异得很,没有任何用途,突然出现在路中间,不仅在爷爷家去那个带头反对的村民家的路上,而且还稍做了些掩饰,让人不易察觉。

事后对方只是解释下雨冲垮,还没来得及修,但这理由显然没有说服力。

季夏越听越来气,手脚冰凉,这分明是对方做了手脚,为的就是给爷爷警告,“他们欺人太甚!报警了没?我现在就报警!”

奶奶在那头进房,听见二人说这事,快步走过来打断爷爷,“她离得这么老远,只能干着急,你和孙女说这事做什么?”

爷爷尴尬:“就她这火眼金睛的,我也瞒不住啊。”

奶奶抢过手机:“孙女,你是不是遇见小陆了?这孩子昨天给我们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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