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灵籁山原本的屋子破败,人丁稀少,身为掌门和准继承人的两位主人都在嘴上说着自己是“破落户”,但是灵籁山的家底到底有多厚,季疏一直没摸明白。
破败的院子只是表象,实际上在底下藏着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密道,其中一条通往丹房和炼器室。
山道多曲折,楚鸩头次带季疏进来时,季疏都被这丹房和炼器室的规模吓了一跳,因为整个山洞中都蕴藏着浓厚的灵力,用来炼丹和炼器的法器上残留的灵力也都是至纯之力,建造者更是根据山洞的不规则墙壁开凿出许多壁柜,上方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成品丹药或是法器,而半成品则被随手放到一旁一看就是随便搭起来的架子上。
当时楚鸩还露出一个十分惋惜的表情跟她介绍:“老爷子在炼丹和炼器这两道上没有一点天赋,所以他的徒弟们没有一个人在这方面算有所成就的,甚至我师姐那个天赋卓绝的怪物,跟着功法秘籍上学炼丹、炼器,最高也只能炼出地品丹药,耗费的材料跟市面上流通的丹药相比也多出几倍,所以捣鼓了十几年丹药之后,师姐还是回去练琴了。”
至于对面炼器室的武器,楚鸩没有细说,只简单说了几句自己的长枪都是需要时才来这里打磨一下。
尽管季疏在丹道上也是学艺不精,但在炼器方面却是无师自通。
起因是季疏想要打磨一下少微剑,自从离开扶光门后待遇直线下降,剑修对自己的剑到底是看得比命重,在妖界少微剑离手后季疏嘴上不说,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一问楚鸩,楚鸩便大方地将炼器室给了季疏使用,并且将炼器室内的材料全部拿出来任季疏挑选使用,闲来无事时更是在一旁给季疏点火,重新淬炼少微剑。
而季疏将少微剑重新淬火打磨之后,便想给楚鸩打造一杆结实的长枪,在炼器室一堆闲置的材料中还真的给她找出了能用的陨铁和晶石,这些时日一得空就会来炼器室偷偷炼器,算是给楚鸩一个惊喜。
可今日下山听闻修真界的消息后,季疏心中烦闷,思绪纷乱,本该在炼器淬火时,一时走神,整个炼器室都给炸了。
幸运的是山洞岩壁早被先人用灵力和符箓加固过,除了本已成型的枪杆折断之外,也就是声音大了一些,将山上的几人都招了进来。
看着断成几节的枪杆,季疏抹了抹脸上的灰,面露尴尬地看着站在门口满是关切神色的众人,局促地道:“……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蔓蔓像没骨头一样,懒散地趴在多骨背上:“疏姐姐,你没受伤吧?”
多骨也很担心地道:“姐姐,没受伤吧?”
倒是逢春真人看着断了的枪杆和季疏尴尬的神色,露出一脸了然的神色笑了笑,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拖着蔓蔓和多骨往回走:“也就是咱们这炼器室太空了,声音有点大,能有什么事?走走走,回去睡觉,明日寅时你们俩都得跟我去后山练功。”
楚鸩神色凝重地拉着季疏上上下下的打量,确定季疏确实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关切道:“你是不是很担心唐随风他们?”
原本季疏任由楚鸩摆弄,闻言猛地抬头,脱口而出道:“你怎么……”
话虽然及时制住,可楚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季疏心虚得只能垂眸不去看楚鸩的眼睛。
楚鸩捧起季疏的脸,虽然不知为什么手有些抖,却依然温柔地用袖子帮季疏仔细擦去脸上的灰,轻声地笑道:“我跟老爷子说了师兄和九尾天狐的故事,你猜老爷子怎么说?”
“怎么说?”
“老爷子捶胸顿足,说师兄这块木头不懂得开窍,要是老老实实去给九尾天狐当赘婿,这会儿没准都在青丘带崽子了。”
“咳……”季疏呛了一下,“前辈真幽默。”
“其实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师兄如果有自己的生活,就没必要回灵籁山守山了。”
温热的气息轻轻落在脸上,季疏抬眼去看楚鸩,却见楚鸩一直含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楚鸩……”
“嗯?”
“原本想给你打一把耐用的长枪,可被我练毁了,材料也没剩多少了。”
楚鸩看了一眼地上断掉的枪杆,捧着季疏的脸,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道:“没事儿,我有你就足够了。”
这样甜蜜的话落入耳中总会让人心暖暖的,季疏闭上眼:“我想下山找更好的材料,你会陪着我吗?”
回答季疏的是唇上传来温暖又熟悉的触感,开始只是轻轻的贴了一下,一触即分,还不等季疏有所反应,紧接着是更强烈的占据。
沉重的呼吸交缠,季疏仰起头,自然地环上楚鸩的脖颈,方便对方能更好地伸出舌头探索,吸丨吮着自己的舌尖。
腰被人用力的抱紧,季疏整个人都被困在楚鸩的怀中,胸腔中凶猛而又热烈的爱意在唇舌交缠间传递给彼此。
季疏感受到口腔中那肆意游走的灵活,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在诉说着他那汹涌热烈的爱意与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季疏感觉自己浑身都软得像棉花一样,支撑自己的力量都来自于楚鸩的怀抱,他们本是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也变成了自己坐在楚鸩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