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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镜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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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分裂会复发吗?诱因又是什么?秦苗作为最早的知情者之一,为什么不带他去复诊反而还习以为常般配合他的次人格来撮合她和江寒蝉?

真当她是什么万能治愈药吗?

“告诉你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

刀刃贴着他的皮肤,从喉部轻划到了颈侧动脉的位置,沈暮莞尔一笑:“我对血液已经脱敏了,所以你再乱动一下,我就割断你的脖子,直接物理超度你这个残次品。”

原本还悠哉悠哉的苏寒闻言,脸唰地黑了,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什么?”

沈暮:“我脱敏了。”

苏寒:“我问的是后半句!”

沈暮:“哦,然后物理超度你。”

苏寒:“……”

沈暮仰着脸,与表情狰狞的某人一瞬不瞬地对视,眼神清纯得一副傻白甜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残次品”这三个字才是真正戳中他痛处的点。

苏寒莫名心塞,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被她气死前放弃了纠正,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好,我不动,然后呢?”

“裤子脱了。”

“???”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但她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冷淡禁欲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种又涩又猥琐的会让人误解的话?

沈暮抬了抬下巴:“最外面一条就行。”

苏寒反应了三秒,懂了。

他嗤笑一声,双手放下去,对着沈暮大大咧咧地脱下外裤,将松紧带卡在了膝弯的位置,这样一来,就算他想挣扎反击,下肢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屋子里开了暖气,不需要秋裤,所以外面的休闲裤一脱,就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内裤了,布料薄薄的,什么反应都遮不住。

沈暮一怔,震惊且嫌弃道:“苏寒,你这个变态!”

苏寒无语:“又摸又抱地啃了半天,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好嘛!怎么就变态了?而且你刚刚也很享受啊,难道你没反应?”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暮就更生气了,也没忍着,抬腿就踹:“闭嘴!”

苏寒:“……”

对方脚下力道毫无保留,还全踢在了他伤口上,疼是真的疼,但是……他该不该提醒她一下,她现在穿的是裙子啊……算了,估计说了,就更加恼羞成怒了……

沈暮踹了好一会,直到对方似承受不住般白着脸、痛苦地佝下身体,才收回腿,把刀子重新抵上去。

“初三那年,迷晕绑架我的雨衣男是不是你?”

“……”

原本还蜷缩着哼唧的人突然静音了。

沈暮眯了眯眼,用看死人的眼神紧盯着他,口吻阴森:“是不是?”

秋棠也死在了那年,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极端排斥社交,也拒绝开口和任何人交流,无论生活和学习,都惯于独来独往。

某天晚上,她从便利店出门,在回公寓的路上被人迷晕并绑架了,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她的发散了,衣服倒还算完整,身下是张铁丝床,身上盖了一块毯子,而始作俑者正静默无声地坐在她身边。

对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雨衣,还戴了头套、墨镜、手套,浑身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即使看不到对方的眼睛,沈暮还是感受到了很强的注视感,明明穿着衣服,还盖着毯子,却仿佛已经被对方扒光了。

“你是谁!”她压下心里泛起的恶心,脸上做出惶恐的表情,藏在毯下的手悄悄地摸向裤兜。

对方没有回复,见她醒了,就将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取了过来,里面装着的似乎是热的牛奶巧克力,应该是下了药,准备给她灌进去。

“不要!”她惊骇失措地坐起身,但后面是墙,已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断靠近她,黑乎乎的头套几乎要挨到了她的鼻尖。

“喝。”对方歪了歪头,将杯子举到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出口的声音沙哑,带点金属感,大概是款杂牌的廉价变声器,损音严重。

沈暮犹豫了,她似乎很害怕,但在对方的逼视下,还是慢吞吞地举起了搁在毯子下的手,然后在显露出来的那一刻,抬手就是一个力度狠绝的横扫。

寒芒转瞬即逝,血花飞舞。

对方猛地站起身,双手捂着疯狂喷血的喉咙,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撞倒了一排椅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发出了一些古怪的音节。

应该是想骂人,但被血呛住了。

沈暮嘲弄地笑了声,然后晕了过去。

有雨衣隔着,位置也不对,那个伤口其实不够致命,本来想乘胜追击的,奈何那时她已经得了晕血症,在对方喷她一脸血的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很快的,又身不由己地失去了意识。

“不说话,是打算默认了吗?”沈暮眸光微闪,瞥了眼茶几,俯身凑近他的耳畔,唇畔勾起恶意的弧度:“果然是只有劣等的人格才能做出的事。”

话音刚落,沈暮的美工刀就被打飞了。

原本佝偻着的人像头伺机已久的豹子,猛然原地暴起,寒着脸,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仰面压倒在了沙发上。

“原来你记得啊……”

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角咧开,阴测测地笑,双手越收越紧,好在有松紧带限制,无法跨坐在她腰上,不然沈暮真就毫无反击之力了。

“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绑你吗?”苏寒眸光熠熠,欣赏着她逐渐充血的脸和额头鼓起的青筋,视线落在那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停顿了一下,禁锢的双手下意识地松了些。

沈暮艰难地喘了口气,冷笑道:“像你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有虐杀倾向的暴力狂,绑架我的目的还用你告诉我?”

就差直说先奸后杀了。

苏寒:“……”

虽然他现在确实对她心怀不轨,但当年的他没有啊,他只是想把她藏起来,让江寒蝉着急,又没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迷晕她的药,份量他把控得很好,之后背着她走了全程,给她找了个安静的空间,准备了干净的床,柔软的毯子,还给她煮了她最喜欢的牛奶巧克力……哪怕被她一刀割了喉,他也没有怪过她一丝一毫!

为什么她就这么讨厌他?还把他描述成一个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变态杀人魔!

苏寒垂眸,眼睫颤了颤。

因为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劣等人格,不该存在的残次品是吗?

“哈,你还真了解我呢!”

他扬起眉,对着底下的人粲然一笑,而后又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叹息道:“可惜那时的我被你的伪装迷惑了,不然怎么会中了你的阴招……”

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脸:“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今天就把当年的好事补完吧,你说好不好?”

沈暮面色淡淡,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还像是确认般,询问了一句:“你认真的?”

苏寒眨了眨眼,没回话,掐着她的双手却猛地一紧,仿佛要把她的脖子当场拧断一般,然后垂首咬住了她的唇。

狗啃似的。

沈暮眼神一寒,摸过茶几上的花瓶,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猛击。

对方浑身一震,手指松开些,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但这僵硬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之后对方像是被刺激到了,强迫的动作更狂野,身体也更亢奋了,指尖往下,似乎想去撩她的裙摆。

还是条疯狗。

沈暮面无表情地举起花瓶,砰砰砰地砸,数不清一共多少次,反正最后花瓶裂了。

她扔开破花瓶,将趴在她身上的人踹下了沙发,底下铺着的羊毛地毯在对方脑袋的位置慢慢晕开一片殷色。

面色惨白的少年仰躺着,头上、脸上、脖子上全是溅上去的鲜血,发丝间还夹杂着不少玻璃渣,瞳孔失焦的双眸半阖着,身体一动不动,已然是半昏迷的状态。

沈暮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头发和衣物,用湿巾擦干净皮肤上沾黏的血迹,正打算去卫生间刷个牙,换套洁净的新衣服,脚踝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握住了。

“沈暮……”

她诧异地低头。

“快……唔……送我去医院!”

对方皱眉闭眼,难受地痛哼出声,声音虚弱,但语气铿锵,明显是命令的口吻。

与清越的少年音不同,对方嗓音低沉许多,更偏向与成年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的江寒蝉可不会对她下指令。

沈暮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江一鸣?”

江一鸣睁开眼,直直对上她惊奇的目光,沉默了瞬,也没过多解释,只冷淡地叙述道:“我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皮下渗血严重,可能有肋骨骨折了……轻微的脑震荡,头皮裂伤……当然,如果你再磨蹭下去,我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然后进一步器脏衰竭,最后死亡。”

沈暮听他有条不紊地叭拉叭拉了一堆,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好奇道:“然后呢?”

江一鸣大概没想到对方听说他会死后,居然会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身体不由一僵,脸上沉稳的表情差点裂开了。

“这个身体死了,江寒蝉也会消失。”

“那就消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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