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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礼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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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抽搐了一下:“……都是这样会活蹦乱跳的?”

沈暮:“对啊,你每天坐那看书,整整七年,难道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吗?”

江寒蝉:“……”

其实还是发现了一丢丢的,就是那些书,里面的内容千篇一律,全是她的名字,连插画都是她的照片!

沈暮低低笑出声:“你该不会一直以为是我故意弄成这样来隔应你的吧?”

江寒蝉眉心拢起,反驳道:“我确实以为是你的安排,但我从来都没觉得隔应。”

生下沈言后,她没再来过一次别墅,那些行动不便的时光,他只能靠着这些书,一天又一天,如同饮鸩解渴般地思念她。

她报复他,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的,是他先伤害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变成苏寒,理智就无法回归身体,像头野兽一样,控制不住自己阴暗的欲望,总是想去强迫她,锁住她,折磨她,甚至还……亲手肢解了她。

“寒蝉?”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江寒蝉从回忆里脱身,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后,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嗓音微颤,带着无法诉说的沉痛。

沈暮抱住他的背,扫了眼卡卡,哭成一滩的卡卡立马探出几条乳白色的触手,用毯子盖住脑袋,扒着地板滑走了。

“卡卡不是成精,应该说,它们本来就是一种生命体。与砗磲类似,不过比起浮游生物或者藻类,它们更喜欢捕捉人类的情绪为食。”

沈暮娓娓道:“它们会收集光谱,然后伪装成书籍或者画册,出现在有人生活的各种角落。”

灵活运用文字和色彩的组合,探索并影响读者的精神世界,使他们的情绪产生波动,特别是那些心理活动异常的人,它们会牢牢地勾住他们的胃口,想尽办法地让他们提供长久的寄宿和食物。

江寒蝉顿了顿,双臂缓缓地松开,他黑眸湿润,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被泪水洗过,楚楚可怜,漂亮得不行,却因为此刻怔愣的神态而显得有点呆。

沈暮笑了下,继续道:“当然,它们只喜欢正面的情绪,所以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一定是他们心中最渴望的。”

换句话说,卡卡就是人类欲望的投射。

沈暮唇角微翘,口吻带上了一丝促狭:“所以楼下那一排排的书籍,我能理解为都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江寒蝉:“……”

沈暮:“一周一车的情书,寒蝉对我,可真是热情似火呢。”

江寒蝉:“……”

“怎么不说话了?”她坏笑着,指尖抬起,用一种接近撩拨的手法,在江寒蝉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被对方当场逮捕了。

江寒蝉思维活络,很快明白了个中缘由。给他送那么多书,不就是为了作弄他,看他当小丑?一边姿态冷漠地抵触她,做出憎恶她的模样,一边又内心展露无遗地迷恋她、渴求她……这个坏心眼的女人……

太过分了!

沈言握叉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感叹道:“人类的爱情果然是种传染性极强的高危病毒,你看,才几个小时,老妈就变得和老爸这个恋爱脑似的,幼稚得可怕。”

沈曦擦了擦嘴:“一会我要打小报告。”

沈言:“???”

好吧,看来幼稚与否和爱情、种族无关。

早上7点左右,江寒蝉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言笑着和他打招呼:“嗨,老爸,早上好。”

江寒蝉点了点头:“早上好。”

他往厨房走,刚巧碰上了端着托盘的沈曦,对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是我刚做的松饼,要试试吗?”

江寒蝉笑起来,想说好,可还未开口,沈言就抱着手,从身后走了过来,撇嘴道:“大早上吃什么松饼,不嫌腻得慌?而且就你那手艺,啧啧……”

沈曦脸一黑:“沈言,你闭嘴!”

江寒蝉也一脸不赞同,这可是沈曦亲手做的,怎么能这么打击弟弟的爱好?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叉子插了一块塞进嘴里,本来打算不管味道如何都要顺势夸赞一番的,结果他刚嚼了一下,人就懵了。

这真的是松饼,而不是士力架plus吗?而且怎么感觉那些奇怪的颗粒物在慢慢融化,慢慢变酸……江寒蝉动了动牙齿,十分艰难地又嚼了一下,三秒后,他脸色一变,捂着嘴巴,直接往浴室狂奔。

天呐,还是后劲究极变态辣的士力架!

沈暮来时,听到了呕吐的声音,她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沈言,又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沈曦:“怎么回事?”

沈言哈哈笑着,毫不留情地打小报告。

沈暮眉梢微动:“沈曦。”

沈曦垂头丧气地应了声,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化做一只浅灰色的海雕,翅膀扑棱了几下,飞出了窗户。

十分钟后,江寒蝉回到了餐桌边,发现沈暮已经坐在了她惯坐的位置,身前摆着一份奶油通心粉,而沈言则坐在了沈曦的座位,边盯手机,边喝茶。

“他吃撑了,所以决定出去散步消食。”沈暮简略地解释了一下,把通心粉推给他。

“这样吗?”江寒蝉松了口气,本来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给这孩子挽挽尊呢。

“舌头还好吗?给我看看。”沈暮等他坐下后,掰过他的脸。江寒蝉顺从地张开嘴,他刚刚清洗过很多遍,又用了漱口水,口腔里已经没有任何酸辣粉味了。

“疼吗?”

“不疼。”

“那就是麻了。”

“……是的。”

沈暮摸着他殷红的唇,指尖突然停顿了一下:“沈言。”

沈言耸了耸肩,起身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偌大的餐厅顷刻间落针可闻,只剩下江寒蝉一人的忽而压抑的呼吸声,沈暮与他对视片刻,笑了:“你这表情,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江寒蝉:“……难道不是吗?”

沈暮:“当然不是,我本来是想和你聊聊……嗯,算了,现在想想,还是先做点什么比较重要。”

凉透的通心粉又被推到了另一边,江寒蝉闷哼一声,忽然扯开两人交缠的唇舌,托着对方的腰,将人抱上了餐桌。

他和她结过很多次婚,也肌肤相贴过无数次,但对江寒蝉来说,不管是苏寒,还是江一鸣,那都不是真正的他,他从他们那接收到的记忆其实非常的混乱、残缺,也极其的糟糕。

他心中有很清楚的认知,她对他们,尤其苏寒,根本没有任何交心的感情可言。

事实上,沈暮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只在意江寒蝉一个,所以苏寒也好,江一鸣也好,只要丢失了任何一点特性,那这个人就不会再是他,她当然不会和他们交心。

白色的蕾丝披肩滑到了肘间,那条被他亲自套上的吊带被他蹂lin得皱巴巴的,完全不堪入目。江寒蝉皱了皱眉,隐忍地喘了口,觉得现在时机不对,场景也不对,他们的女儿和儿子还在外头呢,还有客厅里那一大群卡卡,随时都有闯进来的可能。

沈暮就没顾虑那么多了,熟练地解开了他的扣子,把他服帖的衬衣下摆都拽了出来,然后换成了她自己的手。

江寒蝉:“……”

什么儿子女儿,什么卡卡,他管他们三七二十一的。

发烫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将它们拨到后方,露出那截惹眼的天鹅颈,江寒蝉胸口鼓噪,一时意乱情迷,正要垂首吻上去,耳边却骤然响起了一段不容忽视的铃声。

沈暮:“是你表婶。”

江寒蝉:“……”

每个周末,秦苗都会来探望他,他想着今天是周四,一会儿可以提前给她打个电话,把自己现状告知一声,没想到对方先一步联系上了他。

江寒蝉长吐了口气,放开怀里的人,将她扯落的肩带拉好,取过手机。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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