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珍嬷嬷。”嬷嬷低头
“珍嬷嬷,我找太妃娘娘有事商议,此事人命关天,还请嬷嬷引荐。”苏绵绵说道。
珍嬷嬷便带着苏绵绵三人进入前厅,苏绵绵便看到一个面相较好年岁不过三十出头的女子正坐前厅,只用了素色丝带挽发,整个人有和这皇宫格格不入的气韵。
“楚太妃安好。”苏绵绵伏身行礼。
“做吧。”楚太妃已听到门前动静,心中不喜已扫一半,再看看这小女孩,不过是个小女孩,便不为难:“珍嬷嬷,拿点奶酥来。”
珍嬷嬷会意,便去拿了。
“太妃这是把我当孩子哄。”苏绵绵听到奶酥说。
楚太妃也是喜欢这丫头的直性子,“你就是个孩子,说吧,来了那么久,怎么今日来拜访了。”
苏绵绵也不隐瞒,讲事情说了,说完还问:“楚太妃,可是有工人冒犯了您的清净,您私下处置了?”
楚太妃笑道:“我杀他们做甚,要抓也抓你这个开园子捣乱的,我想呢,旁边每日都有人生,原来在修园子,倒是个好事。”
哐啷一声,珍嬷嬷抱歉说:“哟,奴婢打碎了盘子,这就再去拿一份。”
苏绵绵佯装无碍,跟楚太妃聊了会天,从受伤醒来到想扩园子,楚太妃也陪聊甚欢。
回到故园时,蓝锦瑟说:“属下觉得楚太妃有蹊跷。”
“我也这么觉得,阿锦,今晚你去太妃宫瞧瞧,这位太妃在做什么?”
“是。”
夜晚,蓝锦瑟独探梨园,探了才知梨园地势复杂,有奇门的布局,怪不得楚太妃与老嬷嬷在此能在这深宫安然度日,她在机要阁稍懂奇门之术,却走不进楚太妃歇息的内殿,忽然心头一紧,总觉不好便撤回。
蓝锦瑟回到故园,便见所有朱帝的暗卫,墨云,水竹,揽月都在桃林外神色着急。
“怎么了?”蓝锦瑟上前。
揽月颤着说:“公主带着我们进去了,然后我们出来了,公主没出来。”
公主是苏绵绵出嫁前的称谓,此时她们叫回原来的称谓可见是着急万分。
此时,凌潇从桃林出来,说:“找不到。”
蓝锦瑟点了四个女暗卫,足尖点地从桃树上探,两圈下来也是毫无所获,她着急得留下汗,绵绵该有多怕,那么黑,心口的伤口扯到那就……不敢多想,她转身走向梨园。
苏绵绵在桃林里已经走了一个时辰,黑夜里就有些月光,昏昏暗暗,摔了好几次,衣服破了,手也破了,她几次想提气上树,她总觉得自己是会功夫的,可就是提不上来,还呕了几口血,整个人虚弱得走不动,靠在一颗桃树下,看着那半圆的月亮。
阿锦在找我吗?她是不是急死了?心口那么疼还吐血了是不是要死了?楚太妃这是要弄死我吗?想不了多久就沉沉昏睡过去。
“楚太妃!楚太妃!”蓝锦瑟进不去内院便在庭中大喊,直到楚太妃披着披风出来:“你做什么?夜闯太妃园子你是不想活了?”
“楚太妃,属下领罚,苏贵妃无心冒犯,她只想建个园子,求您高台贵手。”蓝锦瑟直直跪下求情。
楚太妃忽然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也不耽搁:“你起来,跟我走。”
楚太妃走到梨园侧边,与故园一样有一道通着桃园的侧门,只见太妃捡起地上些许碎石,尽数扫向桃林,几个树枝应声而断,好功夫。
“去找人吧,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说起。”说罢转身回了梨园。
蓝锦瑟很快找到了苏绵绵,手上,脸上都有血迹,人一碰就倒,她将苏绵绵半抱在怀里:“绵绵,绵绵,绵绵!”
苏绵绵睁开眼,看到蓝锦瑟,眼泪就呼啦呼啦地往外留:“阿锦,吓死我了,我好累,好疼。”
蓝锦瑟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没事了,不怕,我背你出去。”苏绵绵在蓝锦瑟的背上睡了过去,太医诊断受惊过度,伤口也有些撕裂,得静养一阵子了。
朱帝第二天一早就赶来,看着禁闭双眼的苏绵绵,这是又小了一圈,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听清蓝锦瑟说的来龙去脉,也是无力,先帝的女人均已殉葬,留下的三位太妃都不同她人,动不得。
“蓝护卫,你以后拉着她点,三位太妃不好惊动。”朱帝说。
蓝锦瑟称是。
“你护苏贵妃有功,记功行赏,你自己也给太医把脉补补,你这内力一天天给她输进去自己命不要了。”朱帝看着这轴脑护卫也是无奈。
蓝锦瑟谢过朱帝。
朱帝又陪了一会,左看窗帘不顺眼,又看房里不顺眼,舔这舔那的,折腾好一会,摸了摸她的头再走。
蓝锦瑟在朱帝走后坐在床边,把着苏绵绵稳稳的脉,心下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