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拉他来帐子里坐好:“哥哥,我总觉得那个怜妃很眼熟,而且不是好人,我看到她还有点怵,你不会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吧?
朱帝抬眉:“你怕她?”
苏绵绵想了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很怕,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
蓝锦瑟闻言坐到她身后,怜妃?绵绵怕怜妃?她们并没有交集过啊,还是和另一个世界有关?
朱帝把苏绵绵拉入怀里,拍着她的背:“不怕,哥哥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伤害?”蓝锦瑟问道。
朱帝放开绵绵,点点头,“绵绵在我们的那个世界,应该是被她杀了。”
苏绵绵听到这里,忽然颤抖了一下,蓝锦瑟上前依住她:“绵绵。”
“别怕,此事以后再说,你们先休息,我去查查覃王的事。”他看了看那丝绢上的话,皱眉,真实轻浮。
蓝锦瑟看到那“蜜儿,好好养身体,年后我来接你玩”也觉得很无言以对,一个造反被关的亲王,不但逃狱,改送信约皇帝的妃子玩……
“王爷过于随性了。”一位老者在山的另一边看着把玩着箭羽的男子,男子双瞳异色生辉,面容娇美,身姿矫捷,他抿着嘴笑。
老者无奈地劝道:“这大半年的,何苦?”
“何苦?我等了她多久你不知道吗?你差点杀了她。”说罢狠狠地瞪着老者。
“她早就忘了你了,你怎么知道就是她,不过皮囊儿子!”老者痛心地说:“覃王,不,星君你悟了吧。”
覃王抬头:“这里没有星君,只有覃王,莫再伤她,不然我和她一起死。”
“你……”老者无奈,甩手下山。
覃王望着远处帐子外印出的苏绵绵的人影,微笑,“蜜儿。”却没注意到另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他。
“怎么了?”揽月看着水竹盯着四处看。
“刚才那支箭劲道足,破空速度快,那些亲卫根本接不住。”水竹说此处顿了下,“但我快接住时,力道却被化去了,我接的相当轻松。”
“你是怀疑有高手在这支队伍里?”揽月警惕地问。
水竹点头,能化力于无形定是内力深厚,能一直混迹于这支队伍,必是善于藏卧,到底是敌是友?
水竹将顾虑告知蓝锦瑟,蓝锦瑟沉思后说:“不查,等时机。”
水竹便领命,她始终觉得,这位公主中原结识的亲信是真能为公主霍命的,这个人身上又让人定心的气质。
蓝锦瑟回到帐子里,看到苏绵绵又偎着小狮子睡了,把毯子给她盖盖好,便在一边的垫子上入定打坐。
这边景太妃得知覃王逃走,先是震惊,但没有乱了阵脚,招了李皇后。
李皇后入了许久未来的天合殿,记得第一次是嫁给朱帝时,朱帝带他来拜见母妃,那时朱帝纯实,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仍那帮朝臣玩弄,直到摔马从山崖里爬出来后,就变了,变得疏离后宫,对她也变得如好友般亲近,没有了夫妻共枕这层责任,让她更加接受了与他合作的关系。
“拜见景太妃,楚太妃。”李皇后行礼,也向李太妃行礼:“见过姑姑。”
“皇后不必多礼。”景太妃说道。
待李皇后坐下便听景太妃说:“覃王逃走了。”
李皇后抬眉,“何时?”
“昨夜。”楚太妃说:“狱卒全被毒死,此毒来自北域。”
“怜妃?”李皇后皱眉:“楚太妃请开个脚门,您的阵困不住覃王,怜妃未必逃得掉,困一个女人没意思,不如顺藤摸瓜。”
景太妃思索后,问:“可需问过皇帝?”
李皇后摆手:“来不及,怜妃怕是气急这覃王内带上她,一有机会必然露出马脚,亲王通敌后果不堪设想。”
景太妃了然朱帝为何会将整座皇宫托福给一个女人,此女格局不一般,她的眼里竟是家国而非儿女情长。
“倒是疏漏了,我以为朱帝会派亲卫看管。”楚太妃说。
“所以说?”李皇后问。
景太妃无奈:“最近生事,朱帝把他给忘了。”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