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所有画像中最好斗而又不着调的卡多根爵士成为了格兰芬多新的守卫,由于他是布莱克袭击之后唯一愿意担任这个角色的画像,所以所有格兰芬多学生只能忍受他的聒噪,无视他的决斗邀请,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去记那至少改两次的口令。
麦格教授在邓布利多教授通知所有学生可以回到各自学院的第一时间,就把哈利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去。
“没有必要再瞒你了,波特。”她很严肃地说,“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会感到震惊,但是布莱克——”
“我知道。”哈利平静地说,“无论是魔法部认为他逃出阿兹卡班是为我而来,还是他实际上是我的教父,是我父亲最好的兄弟,是我父母结婚照片中的伴郎我都知道——虽然他现在的样子跟当年不太像了。”
“你——我——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麦格教授似乎很吃惊,不,她确实非常吃惊。
“嗯……”哈利想了想,“当人们认为阿兹卡班能够永远关住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的时候,大家就不认为关于这个人的过去是不能谈及的,在我踏入魔法世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名字……总觉得这话我好像说过一次。”
麦格教授张了张嘴,好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她看着哈利,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终于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他过去所做的那些事情,那我想,你也能够理解我决定暂停你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的决定吧?”
“我不太理解。”哈利坦诚说,“但是如果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那么我会努力去理解您的。”
麦格教授问:“什么问题?”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像您或者邓布利多教授这样的人来问我,我希望你们能够告知我当年的真相,或者说,我已经从巴希达奶奶口中了解了人们认为的真相,我想知道在教育了他七年的教授口中,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为人会不会有一些变化。”
“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确实是詹姆的儿子,那么你有这样的想法也——”麦格教授有一些混乱,“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孩子,你认为‘人们所认为的真相’是有问题的吗?”
“一个丧心病狂背叛朋友的人,为什么不在十二年前就杀死那个只会啼哭的婴儿?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婴儿靠着母亲的爱意保护战胜了它的主人伏地魔?难道他就是因为无法承担害死伏地魔的后果才甘愿一言不发被压入食死徒混迹的阿兹卡班,直到今年才突然觉醒一般决定要出来再次杀死那个男孩儿——也就是我。”哈利说,“我认为您是理智而又感性的,您不觉得这实在不太能说得通吗?”
麦格教授深呼吸着:“你对邓布利多教授说过你这些想法吗?”
哈利摇摇头:“还没有,我在等一个能说服我自己的论据出现。”
麦格教授郑重说:“很抱歉,哈利,我没有办法为你提供这样的论据,虽然我当年也曾怀疑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众人所认为的事实就是真正的事实,再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哈利问:“您为什么会怀疑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一直认为——在事情发生之前一直认为,如果神、我是说伏地魔真的发现了你父母的藏身之处,那么小天狼星一定会死在你父母身前。”麦格教授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头,“那个时候凤凰社中一直有关于奸细的流言,但是詹姆和莉莉一直坚定的相信小天狼星——他对你父亲的感情不是愿意和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而是似乎愿意舍弃生命来保护你们一家不会陷入危险境地的亲情——但是最后,他背叛了赤胆忠心咒,杀死了共同的好友,引爆了街区,害死了无辜的麻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他,并为此抱憾终生。”
“我认为你不应该再想这些事情了,虽然学校里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很好很快的解决了这些事情,他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哈利,你只需要好好上学,邓布利多教授会保证未来的每一天里霍格沃茨城堡牢不可破。”
哈利立刻接话:“那么我应该可以继续魁地奇训练和比赛,我当然相信邓布利多教授教授和您,今年的格兰芬多球队在伍德的领导下一定会再次捧回魁地奇奖杯的。”
麦格教授的唇角似乎上向上勾了,但是刚刚经历那种沉痛的谈话之后,她没有什么想笑的心思:“你说服我了,我会请霍琦夫人去监督你们的训练的,总之有一位教授在场大家都会安心很多。”
“莱姆斯——我是说卢平教授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不然他每次都会来看我们训练并且确保学生安全的。”哈利说。
一切都在向一种未知的方向发展,包括十一月的天气,狂风和暴雨已经是魁地奇训练每天不可缺少的加练项目,如果某一天训练的时候只是普通的阴天,那大家就会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到了比赛前夕天气更加糟糕,狂风暴雨不间断地叩响霍格沃茨的每一扇窗,浓重得像墨一样的乌云让城堡走廊里不得不在白天点燃更多的火把,比起天气更糟糕的是莱姆斯似乎病到了不能上课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