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莱姆斯和哈利一起坐在小天狼星床上,哈利看了看小天狼星床上那些介绍魁地奇世界杯球队的资料,开始讲述自己的梦境。
小天狼星神色非常凝重:“这么说……你的伤疤每次开始疼起来都是因为伏地魔在附近?”
“嗯。”哈利说,“但他不可能在我附近,我的意思是他不知道布莱克老宅在哪。”
“别担心,他当然不在你附近,宝贝。”小天狼星伸出一根手指抚摸着哈利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现在它有些微微泛红,“你刚刚在梦里梦到伏地魔杀了人,然后你的伤疤就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
“嗯……”哈利仔细想了想,“在他使用阿瓦达索命咒杀死一个麻瓜老人之后,我就被伤疤痛醒了。”
“我对魔法伤疤没有太多了解,月亮脸,你看呢?”
莱姆斯同样摇了摇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我想哈利或许是真的看到了伏地魔杀人——他们之间有某种感应,而且哈利也看到了虫尾巴,还听到他们杀了一个魔法部的女巫。”
“我早上去打听看看魔法部最近有谁失踪了。”小天狼星将散落在床上那些资料收了起来,“你今晚就跟我睡吧,哈利,明天一早你记得给邓布利多教授写封信,我们必须告诉他这一切。”
“邓布利多教授当年曾经说……在伏地魔没能杀死我的那个夜晚,他和我之间建立了一些联接,所以我会是蛇佬腔……”哈利的语气犹犹豫豫,“当年他附身在奇洛教授身上的时候,每次后脑勺对着我,我的伤疤都会痛——会不会是佩迪鲁用某种方法使伏地魔的力量得到了一些增强,在我的梦里他似乎是独立的生命了,就是不需要附身在别的生物上面那样——所以我能感知到他……在他使用了非常强烈的魔咒的时候……”
小天狼星看了看莱姆斯,他在好朋友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凝重:“希望邓布利多教授会对此有些了解,毕竟你是唯一一个经历了阿瓦达索命咒却活下来的人,哈利,恐怕也只有邓布利多教授才能明白,那晚的魔咒反噬究竟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哈利本来想用魔法提取出他的梦境放在冥想盆里仔细研究,但是那实在不是能够提取出来的实质的记忆,而哈利也实在无法回忆起梦境里的更多细节了。
“伏地魔计划在魁地奇世界杯之后做什么事;他们杀死魔法部的一位女巫,又好像从这位女巫口中得知了什么信息;他确定有一位忠心并可靠的仆人会回到他身边;最后他预谋要使用我做什么并且杀死我——”哈利从小天狼星床头柜上拿起空白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写下梦境中关键的信息,“最后,他又杀死了一个麻瓜老人——他会不会制作新的魂器?毕竟按照邓布利多教授当初所设想的,他并没有完成达成七这个具有魔力的数字。”
“除了佩迪鲁他还会有什么忠实的仆人呢?你们不是说真的对他绝对忠诚的那一部分食死徒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了吗?”哈利问,“其实他好像觉得虫尾巴不是那么好用,还说他已经后悔回到自己身边了什么的……”
小天狼星的鼻子就像狗闻到了厌恶味道一样皱了起来:“他已经开始为他的背叛和愚蠢付出代价了——我就知道魔法部现在的那些草包靠不住,有本事的那些人要么年纪大了,要么在不受重用的职位上,这十几年的安稳让福吉和他手下那些只寻求表面太平的人上了高位。”
“我好像还梦到过一条蛇……”哈利可以确定自己梦到了一条巨蛇,那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他此刻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梦到过成为一条蛇,或者说是以蛇的视野角度看到了彼得·佩迪鲁的脸。
“那本书上没写能不能用活的动物来制作魂器……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么干的吧?可是那是伏地魔,如果伏地魔认为自己还有能力制作魂器,但他必然会将这个魂器放在身边,他已经经受了十多年的灵魂漂泊,他要靠自己确保这个最新的魂器是安全的。”
“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并不能感知我们毁掉了其他的魂器。”
“他认为没有人能够摧毁他的魂器,他把他们藏在他认为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或者以奖赏来伪装,赐给了忠心耿耿的下属。”哈利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但是他似乎能明白伏地魔的思想,“但是我想被自己的魔咒反噬,更加加强了伏地魔对死亡的恐惧,一旦他有朝一日重获力量,那么他一定要确保自己不会再像当年一样……他附身在奇洛身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是无法触碰我的,我母亲留下的魔法会保护我……所以,他想要使用什么办法破除掉这层爱的魔法?这样他才能够杀了我?”
“如果伏地魔重获力量,他会有很多办法杀死别人——”
“但是我不是别人。”
“是啊……”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明白了,“你是预言中注定打败他的人,也是他必须亲手杀死的人——信写好了吗?我们必须尽快把这封信送到邓布利多教授手上,我们必须尽快见到他。”